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受到了刺激,这个孩子见到他们也并没有开口。
已经显露出几分俊秀的脸上表情十分冷淡,黑色的眼睛深沉的像天空,冷得像一块石头。
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非常快,尤其是齐峪和陈箬的孩子,已经失踪了将近两年。
陈箬从面前这个孩子的脸上看出几分熟悉。不管不顾的走上前,搂住孩子失声痛哭起来。
齐峪倒是还记得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是否还有其他孩子。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说的确有几个。
齐峪让他们把人带来,但剩下的孩子眼睛和耳朵都有些明显的残缺,长相也有些呆笨。
陈箬已经失去了儿子这么长时间。听见话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不顾怀中男孩的抗拒,把人死死按在怀里,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绥川……绥川……我的孩子啊……”陈箬未施粉黛的脸上眼泪横流,连日的提心吊胆与奔波早已让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孩子…………”
跟过来的警察感动的流下了眼泪,为了不破坏一个母亲的心情,暂且题没有先做亲子鉴定。
就连齐峪眼眶也红了一瞬。
这场认亲的戏码十分顺利,只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被即将被认回去的孩子脸色未变,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冷漠。
他就这样被带回了齐家。
齐绥川十分冷静地想。
“齐绥川”回家了。
认亲的场面的确是温情款款,但齐峪先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他态度的变化呢?
齐绥川不认为齐峪是良心发现,反倒觉得其中大有可疑。
留下一笔钱,嘱咐养老院给年迈的保姆找一个负责任的护工之后,齐绥川便回去了。
他开始思考。
他名义上的父亲齐峪,是个如同大白鲨一样的男人。不管是在商场还是在生活中,都不是会随随便便发善心的人。
孩子被仇人绑架的时候,他还能保持冷静。没有理由在时隔一年多之后,见到了尚且还不知道是不是亲生孩子的人就如此激动。
齐绥川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不动声色,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每周一次的家庭晚会上提议,自己明天可以带着母亲做一个身体检查。
那时候陈箬的身体不太好,尤其是她娘家的姐妹害了病,导致她疑神疑鬼,怎么也不能放下心来。
既然要检查身体,当然家里的人都要去。
齐绥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观察着对面的齐峪,确认在那张万年不变的温和面具下,眼角眉梢有一瞬间的破裂。
果然次日,齐峪借口有事,让司机和保姆送他们两个人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