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雪枕总觉得刚才齐绥川眯着眼看他的时候,眼神有些可怕。
好像在打量什么,表情神态和那个试图对他意图不轨的反派boss一样。
“你欺负我。”
雪枕算是回过味了,委屈巴巴地放下手,在竞价声里开口:“怎么这样啊……”
他的声音也压低,怕被别人听见,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
齐绥川的眼睛微微眯起。
雪枕的声音委屈得很,本来就偏软的声线听起来更黏黏糊糊。
更不像是控诉。
他只觉得这样的雪枕看起来更像是陈箬养的猫了。
呆呆的,一点也不聪明,自己踩到尾巴的时候有人路过它身边,都会觉得是路过的人故意踩它的尾巴。
现在也是。
只是说一两句话,轻轻捏捏耳垂,怎么能算欺负呢?
难道他和程誓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有点小情绪就要人哄?
齐绥川思考了一会,觉得以程誓现在的样子,还可能真是。
他知道程誓经常把自己当假想敌,也会莫名其妙出言嘲讽,但那天的吃瘪样子齐绥川还真没见过。
简直就像是发现自己被踹了的备胎,气急败坏。
齐绥川晒笑。
“我的错。”
作为阅历丰富的成年人,齐绥川从善如流地认错:“不是故意的。”
“原谅我吧。”
正巧,渐趋火热化的竞拍结束。
“八千万五百万一次!”
“八千万五百万两次!”
主持人声音洪亮,敲敲锤子:“还有人要出价吗?”
没有人再次亮起竞价牌。
这条项链珍贵是珍贵,但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继续提价。
“砰!”
主持人一锤定音:“那么,这条项链最终成交价为八千五百万,让我们恭喜拍下的贵宾。”
零零散散的鼓掌声响起。
拍卖助理立刻将竞价牌呈给齐绥川。
齐绥川又高价买回了自己的捐赠品。
想到这里,雪枕又有一种出气的感觉。
他都是拜金炮灰了,就让让他吧!
齐绥川浑然不觉雪枕心里的想法,淡淡交代:“结束之后先不要走,藏品会打包交给你。”
“我让张助开车送你回去。”
雪枕点头:“好。”
要是他自己回去,还有些担心东西该怎么带走。
雪枕忽然又想到。
“那结束了你要继续去应酬吗?”他想起来方才齐绥川的确是这么和齐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