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赵倩给荷花发着语音,语气里满是雀跃:“荷花你都不知道,超市人超多的!我爷爷够坚果礼盒的时候,手一点都不抖,比我踮脚蹦跶半天强多了!对了对了,我给奶奶拿了个暖手宝,粉粉的,她肯定喜欢,去年她总说搓麻绳的时候手冻得发僵……”"
语音条发出去,很快收到了荷花的回复,是段带着笑的语音:“听着就热闹!我妈今天也拉着我爸去赶集了,说要给我织件新毛衣,选了半天毛线,最后买了我最讨厌的绿色,说过年就得穿得鲜亮……”
赵倩噗嗤笑出声,手指在屏幕上敲打。
绿色多好看啊,显白!回头我让我奶也给你织一件,她手艺超棒的!
正聊着,奶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倩倩,过来帮我把带鱼剪段!”
赵倩:"“来啦!”赵倩应声。"
飞快给荷花回了句,我先去干活啦,回头再跟你说,说完就揣着手机跑向厨房。
厨房飘着葱姜的香味,奶奶正系着围裙处理带鱼,刀刃划过冻得硬邦邦的鱼身,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倩:"赵倩凑过去,拿起剪刀:“奶奶,我来剪!”"
“小心点,别剪到手。”奶奶把一块带鱼放在她面前,“剪成两指宽就行,太大了炸不透。”
赵倩握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去,带鱼的鳞片溅到手上,凉丝丝的。
赵倩:"她一边剪,一边跟奶奶念叨:“荷花她妈给她买了绿色毛线,她说不好看,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奶奶笑着摇头:“小姑娘家都爱美,等过两天我有空,给她织件绿底白花的,保证她喜欢。”
赵倩:"“真的?”赵倩眼睛一亮,“那我跟她说去!”"
“先把鱼剪完再说。”奶奶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孩子,干活总走神。”
赵倩吐了吐舌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窗外的烟花还在断续绽放,映得玻璃上一片绚烂。
厨房的灯暖黄暖黄的,锅里的水“咕嘟”冒泡。
赵倩的手机在口袋里微微震动,打开一看是荷花发来的新消息,附带着一张赶集拍的红灯笼照片。
赵倩看着照片,又看了看身边专注处理食材的奶奶,忽然觉得,真是岁月静好。
铃铃铃。
赵倩:"赵倩吓了一跳,看向旁边的奶奶,“奶奶荷花来电话了。”"
“去吧,有事会叫你的。”
赵倩:"“嗯。”"
赵倩走到外边,就点了接听,打开了视频电话。
赵倩:"“喂荷花!”"
赵倩刚按下接听键,就看见屏幕里弹出荷花冻得红扑扑的脸蛋,身后是赶集归来的人群,红灯笼在她头顶晃悠,映得眉眼都亮堂堂的。
“你看你看!”荷花把手机镜头一转,对准手里拎着的布包,“我妈非给我买的绿毛线,说配着这红袄肯定好看,你说她是不是审美有问题?”
话虽抱怨,嘴角却翘得老高。
赵倩:"赵倩忍不住笑:“哪有!我奶说要给你织绿底白花的,比纯色好看多了,到时候配你那件黑棉袄,绝对洋气!”"
赵倩:"她特意往厨房瞟了眼,压低声音,“我奶手艺超绝,去年给我织的兔子毛衣,班里同学都抢着摸。”"
“真的?”荷花眼睛瞪得溜圆,“我妈织的毛衣总勒得脖子疼,那样就再好不过了。谢了姐妹。”
赵倩:"“这有啥谢不谢的?”"
“嗯,爱死你了,你最好了。”
镜头忽然晃了晃,传来荷花妈妈的声音:“死丫头跟谁打电话呢?快过来拎着这袋苹果!”
荷花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匆匆道:“我先挂啦,回家给你拍我妈买的年画,有张胖娃娃抱鲤鱼的,跟你家墙上贴的那张超像!”
赵倩:"“好啊好啊!”赵倩连忙应着,“对了,你家炸丸子不?我奶说明天要炸萝卜丸子,我给你留一大碗!”"
“留着留着!”荷花的声音渐渐远了,“回头我给你带我爸腌的糖蒜,配饺子绝了!”
电话挂断时,赵倩还举着手机笑,冷风卷着烟花的火药味扑过来,她缩了缩脖子,却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转身往厨房走,听见奶奶在里面喊:“电话打了没?快来帮我剥蒜!”
赵倩:"“来咯!”赵倩应着跑回去,刚进门就被一股油炸的香味裹住。"
原来奶奶趁她打电话的功夫,已经炸好了一盘带鱼,金黄金黄的,在盘子里堆得像座小山。
“尝尝?”奶奶夹起一块递过来,眼里带着期待。
赵倩:"赵倩咬了一大口,外酥里嫩,咸香混着点料酒的鲜,烫得直呼气,却舍不得松口:“好吃!比超市买的香多了!”"
奶奶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往她手里塞了双筷子:“慢点吃,锅里还炸着呢。等会儿给你爷送一盘过去,他就好这口。”
窗外的烟花又“嘭”地炸开一朵,赵倩嚼着带鱼,听着锅里的油“滋滋”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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