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看着祁清筱在荷塘边追着蝴蝶跑的身影,心里那个念头愈发清晰——是时候了。
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银质荷花吊坠,指尖有些发颤。
这是他前几天特意去首饰铺订做的,荷花的纹路刻得极细,花瓣边缘还镶了几颗碎钻,像沾着晨露的样子,他觉得,很配她。
傍晚时分,夕阳把荷塘染成了一片金红。
祁清筱玩累了,靠在他身边坐下,头枕着他的肩膀,声音懒洋洋的:“顾老师,今天好开心啊。”
“嗯。”顾时应着,悄悄把盒子又塞回口袋,“累了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祁清筱:"祁清筱好奇地跟着他起身:“去哪?”"
“去了就知道。”顾时牵起她的手,指尖带着点微不可查的抖。
他带她走到荷塘尽头的一座木桥上,桥边不知何时被人挂了一串小灯笼,夕阳落尽时,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映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温柔的光晕。
祁清筱:"“这里怎么会有灯笼?”祁清筱惊讶地睁大眼睛。"
顾时没说话,只是转身面对着她,深吸了一口气。
晚风掀起他的衣角,也吹乱了祁清筱的头发。
他抬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引来她一声轻颤。
“清筱,”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点郑重,“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总爱跟我闹,爱逗我脸红,还总说些没正经的话……”
祁清筱:"祁清筱眨了眨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有点紧张:“顾老师,你……”"
“但我其实很喜欢。”顾时打断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灯笼的光,也映着他的影子。
“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喜欢看你跟我胡闹,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
祁清筱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
“以前总觉得,有些话不用急着说,可今天看着你,我忽然怕了。”
顾时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丝绒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里面的荷花吊坠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我怕再不说,你又要笑话我胆小,怕你觉得我不够认真。”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坚定:“祁清筱,我不是什么顾老师,在你面前,我就是顾时。我想每天给你做早餐,想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他拿起那个吊坠,小心翼翼地绕过她的脖颈,扣在她颈后。
冰凉的银链贴着她的肌肤,却烫得她心头发热。
祁清筱愣在原地,看着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样子,看着他眼底的期待与忐忑,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
祁清筱:"“顾时,”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又藏不住笑意,“你早就该说了!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先开口呢!”"
此时的祁清筱感觉她是世界最甜蜜的人。
顾时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他收紧手臂,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声音都带着笑:“那……你是答应了?”
祁清筱:"“不然呢?”祁清筱在他怀里蹭了蹭,把眼泪蹭在他的衣襟上,“吊坠都戴上了,想赖也赖不掉了。”"
灯笼的光在水面上轻轻摇晃,晚风送来荷花的清香。
顾时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心里的甜像要溢出来似的。
“那以后,可不能再叫我顾老师了。”
祁清筱:"“那叫什么?”"
“叫我名字。”顾时收紧手臂,在她耳边低声道,“或者……叫我男朋友。”
祁清筱:"祁清筱被他说得脸红,却还是仰起头,踮起脚,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男朋友。”"
木桥下的水声潺潺,像在为这迟来的告白伴奏。
灯笼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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