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虚吗?还是想让他放松警惕?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再提。
还有慑魂烟……
手上传来了刺痛,定睛一看,是风干硬下来的芷茉雪莲花瓣。
揣着这样的疑问,李相臣用早膳时意外地没和祝一笑斗嘴,什么都认同的模样给刻意犯贱的祝一笑难受得抓心挠肝,几番开口又都欲言又止。
百晓见状还不忘挖苦一句:“咋了,你身上痒痒是吗?”
“你懂什么?小孩子一边去,”祝一笑拉开了百晓,自己往李相臣旁边坐,“你说句话呀,不就是昨天赢你几局吗?”
李相臣这才施舍了一个眼神,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了?”
祝一笑:“你不觉得你今天特别冷淡吗?”
百晓点头:“我复议!”
“是迟来的高热终于来了?”
李相臣挥手:“有也是被你们气得。行了行了,好好吃饭。”
【玖】大哥你在碎碎念啥?
卯时,水面还结着一层未散的薄雾,码头的运工却已经开始了这一天的忙碌之程。
运河办的干活很麻利,不过半柱香便把三位客人的船传证准备好,一脸假笑的送人远去,没了人,又立马垮下了脸。
人之常情,都是为了生计奔波。
百晓嘴下生风,解决了饼子就找馍,解决了馍馍就塞肉。李相臣盯着小丫头看了一会,侧头对祝一笑道:“年轻真好,有活力。”
祝一笑点点头,同时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不敢想象,她腮帮子不累吗?”
“能吃是福。”
“丫头,听见没?”祝一笑快走几步跟上百晓,勾肩搭背说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直接把小姑娘惹急了,抬脚便往祝一笑脚上踩。
没踩中。
李相臣在两站外看着俩活宝斗嘴,倏的笑了。
还记得刚认识百晓的时候,小姑娘的手腕还没有油条粗,看着就怪心疼人的,这些日子好歹已经往正向方面发展了,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不要矫枉过正。
李相臣望着水面,所思所想又飘到彼岸去了,直到祝一笑再次走来,他才收回了看向远方的目光。
可能是灵敏惯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他的注意,那箱子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想什么?”
“我在想江南这场灾祸,怎么就恰好在东洋人停了海运时赶上了鸡瘟。”
而南疆那么多人,早不来晚不来,偏要在他出现时才有所动作,明显到令人没法不往那方面去想。怎么就碰巧让他撞见了呢?当玄鉴司其他人是废物,还是故意引诱他去查呢?
不论如何,这都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图什么呢?夷三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