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啊!每个圣手宗出身的人,右手臂上必然会有忍冬纹样的红刺青,错不了!”
“嘶,等等,仁兄你是说圣手宗有意而为?”
只是不料那人立马改口,压低声音道:“我可没说,出去也别说是我说的。猜测懂吗?猜测!你还刚说我看错了呢,现在呢?哼哼。”
祝一笑闻言只嗤了一声。
李相臣余光瞥见祝一笑开始收起那份轻挑,神情不悦,也不知在想什么。
祝一笑每每听闻圣手宗必无好脸色。
李相臣默默记了下来。
还不待他自己笑话自己敏感多疑,祝一笑的眼神却已投向了他。
准确来说,其实是发呆。只是扭头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后,恰好看向了他这边。
李相臣以为只是自己自作多情:怎么?
祝一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闭上眼比划:没什么,我说话难听,就不对他们做评价了。
有一个猜测在李相臣心中逐渐成型。
“那你说北斗门后来怎么处理的?”
“说是严惩,实际领回门派后会做什么,谁又能知道呢?北斗门出了名的治下不严,我看未必能下什么狠手。你都不知道当时北斗副掌门的那个脸哟,跟吃了活蛤蟆的口水似的。我看啊,那姜风锦没几天好活头了,这不是当着江湖百派的面打北斗门的脸吗?啧啧啧。”
“黄毛小子一个,有再大的能耐也斗不过一个掌门的手段吧?哈哈哈,这就是不识时务,没眼力见!”
“谁能指望一个让人家颜面扫地的人识时务?不如信我今天千杯不醉,哈哈哈……”
“你先别醉,难道圣手宗那边就没有什么表态?”
“装的没事,人一样都说不认识他呢。这么急着澄清,我看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浅。感觉懂吗?我的感觉准错不了。”
一个傻愣愣的声音道:“我看这些年,圣手宗也没有什么驱逐弟子出门的布告啊?”
“动动脑子,多半是他姜风锦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若真布告出来,不净等着丢人吗?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唉,这些个大门派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又怎么会承认呢?”
李相臣心中揶揄:哦,那可真是个长脑袋的脚趾头,莫不是那人平时用自己的头走路,头上顶个夜壶,张嘴喷的净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和圣手宗有关的话,你说会不会是多年前那叛逃的……”
“你是说通灵子?”
“嘘,小点声,我怕隔墙有耳!”
哪怕这声音再小,也没小到哪去,隔墙四只耳朵照样听了个明白。
如果无语有实质的话,李相臣和祝一笑加起来能绕一整个皇城那么大了。
李相臣看着祝一笑的脸色,思量了下,比划道:不见得是。
祝一笑没有回应,只干干的笑了下,往李相臣碗里夹了片荆芥腌肉——别想了,吃饭。
“如果真是那‘通灵子’,其命格也未见得能活过三十岁,空有一身武艺还不是如蜉蝣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