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种近乎于没有理智似的迷人。
他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难道就只是为了找到他?
这个念头像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心尖发颤。
可这个男人是永远不会让他产生多想的想法的。祝一笑呼出了口浊气,快步向前,像是终于压不住那份矜持一样,将李相臣紧紧抱入怀中。
有时候,三秋于人不过一瞬。
有时候,一瞬可抵十日漫长。
李相臣的胸膛贴上了祝一笑的,甚至能清晰的透过衣服,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扑通、扑通。
连呼吸都变轻了。
那样熟悉的玉兰香终于在十余日后,再一次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哪怕身外人满身血污,都能令他感到无比安心。
在安心之余,终于能缓慢地拂顺李相臣多日来焦急的心绪。
又因祝一笑身上同样出生于南疆的玉兰香,李相臣体内的蛊虫都好像如潮水般消失了一刹似的。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李相臣在心里笑话起自己来。这才过了几天呀?真是的,难道这就是相思无极吗?
程穆:“两个大男人也不害臊?”
“咳”
“哼。”
程穆这才好整以暇地转过身,重新看向石室内的两人。她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在浑身浴血的祝一笑和眼神复杂难辨的李相臣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还是定格在了老熟人祝一笑身上。
那点玩味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角,眼神却变得如同淬了毒的钩子。
“好了,”她拍了拍手,金护甲与另一只手相击,发出的声响打破了石室内令人窒息的死寂,“闲杂人等都清场了。我们也应该继续聊一下方才的话题了吧?”
祝一笑“呵”了一声,再抬起头时,脸上又扬起了往日的那般笑意。
只是如今来看,像是一切都隔了一层什么似的。
他走上前一步,将李相臣挡在身后。那笑意不及眼底:“你的把戏我都清楚,我也知道那些人是为什么才留在你身边的。所以,我来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杀。”
祝一笑这是什么意思?李相臣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背影上。
程穆点点头:“可是燕子,这里也没有人说你杀了呀。”
祝一笑冷哼:“没和你说话。”
西南王却终于是从他身上找到了几分难得端起长辈架子的机会来,她饶有兴趣:“哎呦,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看这抱也抱了,难不成下一刻就是激动的互诉衷肠,聊以慰藉?还是说细数这几天的不如意与相思之情?”
祝一笑的笑容不变:“如果你不在的话,是的。”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李相臣莫名觉得有几分荒谬来,他呃了一声,“咱们还是先聊正事吧。”
程穆莫名其妙:“我们聊的不就是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