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猛地拧身,布满骨刺的尾巴如同攻城巨锤般,带着万钧之力,想要把风气都呼到人脸上,它像是用了十足的力气,风如刀刃一般割向祝一笑所在之处,前来时还击垮了一众房屋。这一击若是抽实,便是铁人也要化作齑粉。
“小心!”
李相臣被姜风锦死死拉住,目眦欲裂,蛊虫在体内疯狂撕咬,只觉得剧痛与担忧几乎将他撕裂。
他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姜风锦灌注内力的手死死按住。
“松手!”
“我不能让你过去!”
“我知道怎么做,放开!”
千钧一发。
祝一笑却只是摇了摇头。轻轻的发出了声“不过如此”的叹息。
他脚下一转,腾的一下跳到别处去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是一身本事在身上,李相臣站定,抬掌如刃一下拍掉了姜风锦的手。
“先管好你自己。”
虽然他话有点冲,但此刻绝对顾不了这么多,李相臣近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已离开其两丈之外了。
这是师父的宠物。
李相臣几乎是在刚见识到其招式的一瞬间就确认了。
无他,特征太明显了。
师父以前就喜欢搞些什么东西。
结合先前经历,曜凌这种被挖绝种的东西,如今世道不管是踏破铁鞋还是金鞋都找不出来一块,那么还有哪里会有呢?或者说,谁手里还会有呢?
当然是师父啊
可,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想都没有理由,师父与西南王明明是一伙的。
难不成
李相臣心头一紧,他似有所感般猛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一道清冷平静的女声,突兀地在战场的边缘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怪物的咆哮与兵刃的呼啸:“孽畜,尔敢。”
声音响起的刹那,李相臣的呼吸也随之一滞。
他体内残存的那股气息与其本源的曜石在一瞬间产生了关联,那股幻化的气息在他体内涤荡开,脑内登时清明不少。
连蛊虫也这一瞬间静默了。
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靛蓝色布衣,样式极其普通,甚至有些陈旧。身量纤长,单从背影来看,如同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