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应当是与司成缮有关了。
毕竟这柄御赐的掌司之刀,除了他,便只剩司成缮和未来的接班人拥有此殊荣了。
为什么说是未来?因为玄鉴司第三任掌司之位尚在空缺之中,大小事物暂由他当年手下的一群德高望重之人掌管。
【佰拾伍】安王:先说好,我不参与你们的斗争
或者说,有前两位的前车之鉴,龙椅上的那位实在不想给自己多添这么一条麻烦了,左右知根知底,便全甩到了他当年的一群心腹的头上。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挑出来一个人提拔成掌司?
大概是,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掌司吧。
所以排除掉,便也只剩下了司成缮这一种可能。
祝一笑折扇轻摇,狐狸眼里笑意更深,看向李相臣,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李相臣看着他的模样,心中的那一丝思绪也忍不住软了几分。
这辈子算是栽在此男身上了。
不过能栽在这人身上,就说明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李相臣心里又多出几分好笑来。
这算自己逗自己吗?李相臣没再多想。
百晓则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这位溪濂先生,一会又看看李相臣腰间的刀。
心中所想如这般:果然,是个懂行的家伙。
李相臣心念几转。
安王主动相邀,避而不见绝非明智之举。此人看似怪异爱猫,但今日所表现之模样与风度绝非等闲之辈。
不过萍水相逢,又哪里会有那么巧?赶在自己结账的时候回来?
还要找他谈话。
这是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他面上不动声色,迎着溪濂先生温和却不容拒绝的目光,微微颔首,拱手道:“先生相邀,敢不从命?请。”
“请。”
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抱着猫转身,引着三人走向走廊尽头一间更为宽敞雅致的包间。
随着包间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市井之声,一种带着试探与博弈的安静氛围悄然弥漫开来,格外微妙。
雅间内茶香袅袅,安王李濂抱着他的墨玉猫,坐于主位,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落座的三人,最终定格在李相臣身上,那温和的笑意背后,却是一双如峡谷般幽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