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羽笙的周围旋起一阵阵紫色的妖风。
“来不及了!”白弈惊呼一声。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凌伊玦向后猛烈拉扯着,但她仍然抓着白羽笙的手不放。
妖风泛起的飞沙走石迷住了凌伊玦的双眼,手中的温度正如流沙般慢慢消逝。
不!我不能放手!
凌伊玦凝心聚力,动用了毕生的根力稳住脚跟,试图对抗那股将她与白羽笙分隔开来的力量。
“阿玦,放开我。”白羽笙的声音在妖风中显得有些飘渺。
“不!我不能让你走!”凌伊玦的泪水在飞沙走石中滑落,她紧咬着牙关,用尽全力想要抓住白羽笙的手。
可终究,手中的温度骤然消失,紫色的妖风在白羽笙身旁聚拢洞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白羽笙一点点地吞噬进去。
“阿玦。”白羽笙的声音在凌伊玦的耳边响起,“无论我身在何处,我的心都与你同在。”
说完这句话,白羽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漩涡中,只留下凌伊玦一人孤独地站在原地,手中还紧握着那已经空无一物的空气。
“阿笙……”凌伊玦张开空空如也的掌心,嘴唇颤抖地翕动着,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无力地跪倒在地。
妖骨
夜空中那轮血月又恢复了原先的淡黄色,森林里一片沉寂,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凌伊玦深一脚浅一脚轻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白弈晃着蓬松的狐尾跟在她的身后。
“今夜的事情,我本想瞒着九哥的。”白弈有些懊恼,“不知道怎么被他跟了过来。”
“到底还是不瞒的好。”凌伊玦语气极其低沉。
“也是。他若不来,我只怕会将那些降妖师都杀了。”白弈晃了晃狐尾,“可你怎么知道那县令说的是真的?”
“我让梁生在昨夜的宴会上,偷换了他们用于防御控魂术的汤药。”
白弈用手点着朱唇,摇了摇头:“所以说,他真的杀了你的双亲。人类,真的太可怕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九哥居然跟你定下了契约,”白弈的语气中有几分不甘,“你到底有哪点好,竟让他做出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凌伊玦自责地低语。
但是白羽笙却从未与她说起审判的事情。
若是能早点知道,就能早早解约,阿笙他也不会被妖界召回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我会为此负责的。”凌伊玦抬起头来,目光决绝。
“你知道妖界怎么去吗?”她向白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