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狐尾扣住了她的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我当然有想啊。”凌伊玦很无奈,能不能让人好好坐着说话。
“没感受到。”白羽笙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忘了,我们共享一切的情感。”
“包括思念。”他特意在这几个字上加了重音。
凌伊玦望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阿笙,你不知我最近经历了什么,先是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父亲,然后又是……”
她立即打住了话题。
要是把赵恒的事情告诉他,不知道这只狐的醋坛子底子能有多深。
“怎么不说了?”
白羽笙眼眸中的光芒柔和了几分,狐尾也缓缓放松了对她手腕的束缚。
他俯身更近,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唇。
凌伊玦正暗忖着该如何解释,却听他道:“不想说便不说了。”
凌伊玦心底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她的眼眸倏然扩张——
一股奇妙缱绻的感觉在身体里微微漾开。
那是一种酥麻而温热的感觉,就好像是沐浴在寒天的温泉之中。
不好!
这只狐心里在想什么坏东西!
但克制始终是抵不过本能。
事实上,克制只在一瞬间就土崩瓦解。
……
凌伊玦捡起床榻边散落的衣裳,哀叹着自己堂堂一介降妖师,竟被小小狐妖如此拿捏!
实在是……
她转头看向那只意犹未尽的臭狐狸,给他飞了一个冰凉的眼刀。
“怎么,还要再来一次?”
白羽笙的目光中写满了“我还没吃饱嘤嘤嘤”。
凌伊玦拿起竹簪,挽起一头青丝,往里一插。
目光落在白羽笙的身上时,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好像……那条断尾比原来更长了一点?
应该只是错觉吧。
“讲正事。”凌伊玦正色对白羽笙道:“明日你随我去见一见宁燊。”
“为何?”
“当然是为了他双亲之事。先前我去大理寺查过了,宁燊双亲遇害的卷宗我看过了,其中的疑点诸多。”凌伊玦披上了一件外衣。
“我早就说过此事并非我所为。”白羽笙坐起身,面色有一丝不悦。
“我自然信你。”凌伊玦打断了白羽笙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明日一见,既是为了还你清白,也是为了解开他心中的结。”
“可是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白羽笙问出了一个致命问题。
凌伊玦眉头一皱,面露忧色,“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我确实无法保证他会立刻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可他一直深陷在仇恨的泥潭里,我不过也是想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