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又瞥了眼披在盛悠然身上的那件呢子大衣,不过女儿不想说,他也没继续追问。
倒是小七,一直兴奋的围着盛悠然转圈,黑漆漆的鼻子不停的在盛悠然身上嗅了嗅,还踮起后腿来嗅盛悠然身上那件呢子大衣。
当小七嗅清楚了呢子大衣上的味道时,还裂着嘴筒子朝盛悠然摇尾巴。
有时候养条狗,就跟多了个家人似的。小七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特别通人性,在护主这件事上也做的特别棒。
盛悠然看它围着自己脚边转圈圈,就走到客厅的玄关,从储物柜里拿出一袋鸡肉干喂给小七吃。
小七吃的猛摇尾巴的时候,盛悠然还扭头朝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漆黑的夜色里还能看到两道汽车尾灯,闪着猩红的光芒,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直到那两道汽车尾灯,再也看不见的时候,盛悠然这才收回目光。
她想知道现在几点了,于是又看向挂在客厅里的时钟。
晚上十点,她记得从薄扶林老宅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五十左右。
薄扶林到中环的距离,陆泽铭的司机竟然开了两三个小时?
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被陆泽铭搂在怀里的事情,盛悠然的脸颊变得滚烫起来。
她把剩下的鸡肉干封好,重新放回储物柜里后,就和盛易安说:“爸,天太晚了,早点睡吧。”
盛易安端着从厨房里拿出来的,见她往楼上走,就赶紧追了过去:“喝了这碗红枣黄芪猪骨汤再睡,这个补气血,可以缓解你冬天手脚冰凉的状况。”
“知道了,爸爸。”盛悠然从盛易安手里接过汤,她没吃晚饭,现在确实饿了,这碗汤正好给她充饥。
盛悠然端着汤走进自己的卧室,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她每当回来的晚了,杨然都会带着团团睡在隔壁儿童房里。
今晚这种情况,正好给了盛悠然检查东西的机会。
她放下汤后,就席地坐在柔软的毛毯上,披在身上的呢子大衣,依旧穿在她身上。
盛悠然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打开,里面装的全是陆云清婚后写给她的信。
盛悠然盯着信封看了几眼后,这才从皮包里拿出陆泽铭写的电话号码,一一对比着上面的字迹。
不一样。
她心中一空,陆泽铭和陆云清的字迹完全不同。
陆云清的字迹隽秀舒缓,像他人一样温和。而陆泽铭的字迹却笔锋锋锐,透着一股霸道冷静的味道。
怎么会不一样呢?
盛悠然喃喃自语,又拆开其他信来对比,结果还是一样的。
失落席卷着盛悠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陆泽铭身上的伤痕和她梦里面的一模一样?可是陆泽铭无论是笔记还是性格,都和陆云清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