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沈秀竹突然小声说,“要是亏了钱,我就留在南方打工还你。”
沈秀兰转身面对妹妹:“别说傻话,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我的判断。”
她替妹妹掖好被角,“睡吧,明天要赶早车。”
腊月初十清晨五点,天还墨黑,沈秀兰已经煮好一锅小米粥,蒸笼里热着六个白面馒头。
她往铝制饭盒里装了两个馒头,又夹了一筷子酱黄瓜。
“秀竹,该起了。”沈秀兰轻轻推开客房的门。
沈秀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头乱蓬蓬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姐,我梦见咱们的丝绒裙子卖断货了。”
姐妹俩匆匆吃过早饭。沈秀兰帮妹妹检查行李,特意摸了摸棉袄内衬的暗袋,三千块钱厚厚一沓,缝得牢牢实实。
“路上小心,钱分开放。”沈秀兰递过饭盒,“饿了就吃,别省着。”
沈秀竹接过饭盒,手有点抖。她突然抱住姐姐,声音闷在围巾里:“姐,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车站人潮涌动,沈秀兰买站台票送妹妹上车,绿皮火车车厢里挤满了人。
她帮秀竹找到座位,把编织袋塞到座位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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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打电话,记得不?”沈秀兰最后叮嘱。
沈秀竹用力点头,从车窗探出头来挥手。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启动,沈秀兰站在月台上,直到列车变成一个小黑点。
七天后,沈秀兰接到第一个长途电话。邮电局的工作人员来店里喊人,她围裙都没摘就跑去接。
电话那头秀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充满兴奋:“姐,广州太热闹了!白马市场整整五层楼,全是服装档口!”
沈秀兰握紧话筒:“找到丝绒了吗?”
“找到了!有好几种,贵的二十五一米,便宜的十五。我买了样品,今天寄出。”秀竹喘口气,“还有深圳那边,港资厂的料子更好,但是要起订量。”
沈秀兰想了想:“先寄样品,别急着下单。”
“知道,我还画了新样子,一起寄回去。”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这边姑娘都穿垫肩西装,配大摆裙,可好看了。”
回到店里,沈秀兰一直惦记着那包样品,每天下班前都要去信箱看看。
腊月二十那天,终于等到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包裹里整整齐齐叠着十几种面料样品,每块都用别针别着标签,上面写着价格和材质。
最上面是五块丝绒,从深紫到墨绿,光泽柔和。
沈秀兰抚摸那块墨绿色丝绒,手感顺滑厚实。
她展开夹在面料里的信纸,秀竹工整的字迹写满两页纸,详细记录每种面料的批价和起订量,还附了几张新画的服装草图。
当晚打烊后,沈秀兰把面料摊在餐桌上研究。
王春梅摸摸一块红色丝绒:“这料子真软和,做裙子肯定贵气。”
沈秀兰把五种丝绒排成一排,从最贵的真丝混纺到最便宜的化纤料,光泽度和垂感明显不同。
“先做样衣试试。”沈秀兰抽出那张墨绿色丝绒,“用这个好的做一条长裙。”
她找来相熟的裁缝李师傅,把秀竹寄来的设计图给他看。
那是一条挂脖式长裙,腰间打褶,裙摆及踝。
李师傅推推老花镜:“这款式倒是新颖,就是费料子,这么一件得用三米料。”
沈秀兰算算成本:面料七十五,工费十五,一共九十块,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个月工资。
三天后样衣完成。沈秀兰自己试穿,墨绿色丝绒衬得她皮肤白皙,裙摆走动时流光溢彩。
王春梅看得直拍手:“老板娘穿这个像电影明星!”
正好有几个老顾客来吃火锅,都是在机关工作的女同志,看见沈秀兰的裙子都围过来问。
“这裙子真好看,哪儿买的?”
沈秀兰笑笑:“我妹妹从南方寄的料子,刚做出来的样衣。”
最年轻的顾客小周忍不住摸了一把:“料子真好,就是太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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