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被他忽然的正经整不会了。
“留下来吃晚饭。”孟淮津说着,去了酒窖,片刻功夫,取来一瓶红酒。
孟川看见,“啧”一声,对舒晚说:“那瓶酒他收藏好多年了,我之前就想开,他一直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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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确实挺珍贵。
“什么来头?”舒晚问。
孟淮津用起瓶器打开木塞,慢慢悠悠将酒倒进醒酒器中,接话说:“一位前辈当年去苏联留学,从那边带回来的。”
苏联……那就有的说了,一个湮埋于历史长河又颇具伤感的名字。
这让舒晚不由地想起俄国文学里,那些关于苦难的文字。
写生离死别,他们不写遗憾和痛苦,写的是:“亲爱的娜塔莎,弹片穿过我的身体,我想死的,是西伯利亚的寒风,和你的眼睛。”
写爱情,不写雀跃心动,而是写:“大雪落在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这么喜欢出神,又在想什么?”孟淮津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
男人把用餐地改去了院子里,梨树上已经没有了梨,叶子起了斑点,枝上挂满彩灯,闪烁在他眼底幽深的黑里,恍若被点亮的孤舟。
舒晚轻轻摇头,笑着没接话。
她曾经以为被接受,被公开,只会在梦里。
诚然,梦也有成真的一天。
“给喝吗?”酒都倒好了,孟淮津又侧眸询问。
舒晚看了眼对面满脸无语的孟川,脸颊一热,垂下眼眸,“喝喝喝,你再问,川舅舅又要暴走了。”
孟淮津笑着跟孟川碰了个杯,“你也老大不小了,真要跟猪结婚?”
“……要不我还是走吧,这顿饭,我实属有些多余,唐突了。”他知道孟二公子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婚姻,爱情,于他而言,可都是浮云。
“不唐突,不唐突。”舒晚问领导要了点酒,抿一口,真是级好喝,于是又多喝了几口,“你不来,我过几天也会跟你坦白的。”
孟川切了块牛排扔进嘴里:“所以,你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他眼神往她旁边瞥了瞥,“我津哥?”
“是的。”她大方承认。
孟淮津挑眉,没搭话。
孟川则竖起大拇指:“在北城,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小姐打过我哥的主意,但都有贼心没贼胆。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刚上前来搭讪,只消我哥一记眼神飘过去,立马又吓得哭爹喊娘。”
“所以小舒晚,你不但没有被这冷面阎罗吓退,还激流勇进,我实在佩服,先干为敬!”
舒晚有样学样跟他干杯,豪迈起来:“过奖,但其实,我真的怕他怕得要死。”
“真的怕吗?”孟淮津侧眸接了一句。
“是挺怕的。”她耸肩。
他轻笑,“扮猪吃老虎。”
孟川话锋一转:“哥,所以,你订婚那天突然消失,还动用了大哥的私机,是因为?”
听他问起这个,舒晚眼角一抽,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给他满上:“这就不用问了,喝酒,继续喝酒。”
“为什么不让问。”孟淮津侧眸看她,视线如勾如丝,“不打算讲讲你当年的壮举?”
“什么壮举?”
“我们舒小姐当年……”
不待他继续,舒晚一把将他的嘴捂住,靠在他肩上撒娇低语:“年少轻狂时候做的,关我现在什么事。领导,领导,多少给留点面子嘛,好不好呀?”
她掌心香香糯糯的味道不由分说钻进鼻吸,男人一眯眼,炽热的呼吸在她细腻的掌心里回弹。
“我他妈吃饱了!饱得不能再饱!”孟川半刻也不想待,站起来一口喝完杯中酒。
转身走出几步,想起什么,他又愤愤不平地折回去:
“差点忘了,哥,我来找你,还有个事。现在提虽然很扫兴,但伯母交代了,我不好不说。”
“三天后是她老人家的七十岁大寿,准备在老宅请几桌客。她让我带话,让你务必要回去一趟,毕竟,她只有你跟大哥两个儿子。”
舒晚拿开手,规规矩矩坐好。
孟淮津漫不经心吃着面前的菜:“知道了。”
送走孟川,回屋的路上,舒晚轻声问:“你要回去吗?”
孟淮津抬眸看天,须臾,侧眸对上她纯静透亮的眼,“是要回去一趟,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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