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看到什么了。
“但还是有些蛛丝马迹,比如说穆昶调兵的时间,以及到胡同的时间。
“他们当中有人看到,穆昶早早去到了褚瑛待过的那座小楼。”
虽然那天夜里月棠早就知道穆昶和褚瑛在一起,但多一个人拿出线索,总归是有好处的。
月棠把纸收起来,耳朵里就听到了马蹄声。
她掀帘往后看去,果然只见沈黎匆匆地带着人朝这边走来。
有人指引着到了禁军统领的门口,他们纷纷下马,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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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敲打过了那统领,他会知道怎么答话的。”
晏北也凑到她旁边,一起看。
她身上暖香暖香的,比隐姓埋名的时候用的香更好闻了。
月棠往旁边一靠:“可以撤了。”
晏北吹了声哨子。
靖阳王府的侍卫便也拉了辆外形普通的马车上来。
晏北下车之后,又转身停住:“出都出来了,不上我那去看看儿子?”
月棠叹气:“我又带不走他,看了心里反倒难受。”
晏北啧啧声:“这是在怨我呢。”
“不怨。怨有什么用?谁让我这么命苦。我这辈子大约就留不下一儿半女。”
“这是什么话?”晏北把脸拉下来了:“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
月棠挑眉:“那你能不能把你那一半的儿子给我?”
“那不行!”晏北摆手。
“不行就算了。”月棠把手收回去坐好,“我再找人入赘生一个去。”
晏北一听这话,立刻扒住她车窗:“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月棠笑嘻嘻露出脸来,然后拍了拍车壁:“叶闯,赶车!我们回府。”
两匹马驾着的马车快往前冲了。
留下气得要死的晏北原地跳脚。
……
月棠回府之后的确还有正经事。
宫里带出来的太监还待审问,这是穆疏云的同伙,留着有大用。
进了端王府后,她当下让人把先前押送月例回府的那几个侍卫叫过来。
“回郡主的话,带出来的人已经由魏大人吩咐绑在东边一间屋子里看守着。”
月棠点头:“让魏章把他审一审,把结果禀报我。”
打了侍卫下去,她进了永庆殿,此时韩翌已经来了,跑得气喘吁吁。
月棠瞅他一眼:“什么事情这么忙?”
韩翌咽了口唾沫,稳下喘息:“先前靖阳王来过,让臣陪他下棋。臣想着郡主不许臣失了王府体面,就一心一意与王爷下了起来。结果赢了王爷一局——”
“你赢了?”月棠诧异望着他。
韩翌点了点头。“但王爷好像很不高兴。”
月棠笑了。
“郡主!”她刚坐下来,魏章便来了,“方才宫里传来消息,永福宫附近死了个太监,而且是紫宸殿那边的人,此事跟您没关系吧?”
月棠一杯茶刚刚递到唇边,听到这里抬头:“死的什么样的太监?怎么死的?”
魏章道:“在永福宫出来十来丈远的一条甬道里,是服毒死的。据说他死之前,曾经带着将作监的工匠去过永福宫巡察房屋门窗。”
月棠骤然凝目:“阮福?”
魏章击掌:“的确是叫这个名字。被人现时七窍流血,已经死去有一两刻钟。”
月棠站起来,徘徊了几步,说道:“穆疏云的确狠毒,沈宜珠及时回房破坏了她的计划,她反手就把阮福杀了,是奔着死无对证去的。
“看来我把这太监带出来做对了。”
魏章上前:“侍卫把太监带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去审过了,他对穆疏云指使他放蛇之事供认不讳,连两条蛇采买的来源都招出来了!”
“仔细看好他!”月棠深吸气,“然后派出几拨人,一拨严密盯着穆家,若有可能,入他们府里去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