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余光瞥见这人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见势不妙,直接御剑跑了。
这时林清也避开毒针,剑风一扫,将半间屋子都荡平。
两人各一刀,这屋子已经完全不见影。
动静不小,已经有官兵靠近的声音传来。
林清也还算收了几分力,将剑气全部打在这老婆婆身上。
老婆婆实力不济,被这股力冲飞出去,撞上残骸,匐在地上动弹不得,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她来不及去看着老婆婆的情况,冲上来稳住季眠的身形,季眠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身子一歪,失去了意识。
她看着季眠嘴角的那一道血迹,忽然涌上一种异样的冲动。她冰蓝色的眸中带着些痴狂的意味,看着昏迷的季眠,她有些渴。
这种渴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她一直努力练习,清心寡欲,就是为了克制自己杀人的欲望,可她总在季眠这里破戒,季眠在她面前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
“不疼吗?”
林清也恍惚清醒,紧握着季眠的手,没有得到回音。
你是不是不怕疼啊?
偏执
季眠昏过去倒是小事,可她的身子在下一刻开始无意识痉挛,浑身抽搐,嘴唇立马变黑。
林清也眉心一跳,伸手碰她的脉搏。眸中惊诧几乎收不住,她将季眠抱起,御剑飞出去。
这里距离青玄派不算太远,御剑飞行大概大半日行程,她一边输送内力护住季眠的心脉,一边用药丸吊着她的命。
青玄派,云深谷。
师尊不见踪迹,林清也有些心急,不顾礼节上前叩门。
沉镜这才走出来,眉宇间透着些不解的情绪。
“何事如此心急?”
“徒儿恳求师尊,救救季眠的性命。”
沉镜扫了季眠一眼,神情冷淡,看起来并不想管。一字一句针扎似的,落在林清也心尖。
“她本来就命不久矣,如今又身中剧毒,虽然你用药物维持许久,可补过亏损,她已经没有活头了。”
“安息丸虽是十分厉害的药,你给她吃那么多粒,也是会死人的。”
林清也身子一颤,轻轻放下季眠,让她平躺在身侧。
季眠此时唇色乌青,出气比进气多。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双眼紧闭,不时咳嗽,喷出乌黑的血沫子,将林清也身上的白衣都染红。
林清也还在无形中加重了她的情况,这下怎么会不心急?
粘腻的血液顺着华贵的衣襟淌落下来,落在林清也眼底,触目惊心。她紧咬下唇,忍耐的同时溢出一丝血。
弯腰俯首,行了一个跪礼。
“徒儿恳求师尊……”
林清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想法,她的脑子里全是乱的,只有一个想法,最清晰。
季眠不能死。
“这种人穷凶极恶,杀人无数,难道你不知?”
季眠恶名远扬,于天下人而言都不是秘密,只是她行踪不定,没几个人见过她。
“徒儿明白。”
“可苍麓国姓为季,您不觉得她和苍麓有关吗?徒儿只觉得她似曾相识,我好像曾经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