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于此,她们好像一起长大,一起生活过。
沉镜神情严肃地摇摇头。
“苍麓对您来说应该也很重要吧。”
林清也抢先开口。
“我本就不想你掺和这事,你今日为何救她,真的想明白了吗?”
林清也瞬间噎住,思来想去,心里一通乱麻。
不清楚也得想清楚。
“徒儿愿意承担后果。”
“你中的双生蛊,母虫便在她体内,我有办法帮你。只要她死了,你就可不受束缚。”
没人想要无端受制于人。况且二人的关系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对林清也来说也是无妄之灾。
“所以今日救她,日后你不要后悔。”
“我会一条路走到黑。”
似乎在每一次濒死的时刻。在遍布全身的寒冷侵袭的那一刻,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间。
季眠恐惧着这一片未知,也恐惧着刺骨的疼痛。
浮沉中,她好像又在做梦。
她永远也听不清自己的话语声,她只能竭力去分辨眼前的场景。
有水声。
她泡在水里,激起浑身刺骨的疼痛,冰冷的水渗入她的衣袍,浸透了。
有锁链。
她被束缚着,粗重的锁链捆绑着她,手臂向后反折,整个人被半吊着,借不上力。手腕被磨的通红,失去了知觉。
一片黑暗中升起一道光,她调整眼睛的焦距,望向自光芒走来的那个身影。
白衣,像一抹幽影踏水而来,身形飘然,纤尘不染。
是林清也,原主的身体在看清来人那一刻,腾地燃起一股火,身体变得滚烫起来,眼前的视线被欲望覆盖。
“我们……不见了。”
林清也的蓝色眼睛里透着淡淡的感伤,眸中涌上一股复杂情绪。看着原主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紧紧皱着眉,想走近一步,却被原主的怨念吓退。
她也就停在几步外,刚好能够看清原主的脸。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
变成了这样。
林清也欲言又止,后半句话含在口中,看了原主半晌又咽了回去。
“你分明知道自己所行之道为恶,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明知道正邪对立,明知道林清也会怎么做,为什么还要来?
季眠也想不通,为什么原主要来见她。
原主是自愿的,被束缚,被囚禁,却没有一分一毫的不甘。
为什么?
季眠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