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为了个死丫头咱们还背上两条命案?”司机狠狠吸了口烟:“既然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就尽快把她脱手,我刚联系了张姐,他们发廊愿意收这个,有的客人就好这口”
沈润趴在后备箱听到他们的对话,从指尖到心脏都冰凉起来。
不对,不对,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不应该如此弱小,如此被动。
但她只是一个小学生,除了等人来救她,她能做什么呢?
她努力地回想着,但脑海里只浮现了一些错乱的光影。
她拼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指尖冒出了一点微弱的电流,但这电流弱得就像是冬天毛衣上起的静电,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很快,车子再次启动,似乎要驶向两人刚才嘴里说的发廊。
沈润慌乱地想要翻出刚才用过的那把钥匙,但是钥匙已经被两个人贩子搜走了。
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面包车猛地顿了一下,紧急逼停。
沈润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车前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两声绝望的惨叫。
惨叫过后,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荒草被吹动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后备箱的盖子突兀地被打开,一张脸探了进来——眉眼清俊,五官和沈润相似,是沈温的脸。
他一副焦急担忧的表情,三两下扯开缠在她身上的胶带:“小润,你没事吧?”
如何
让一个人快速地爱上自己?
折断她的翅膀,毁掉她的能力,将她抛入绝境,在绝境中向她伸出一只手。
在这场专门为他打造的梦境中,除了握紧他的手,她别无选择。
他向沈润伸出手,目光坚定:“抓住我,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小润不是那种意志非常坚定的孩子,否则不会还对母爱抱有幻想,也不会和蚩双流纠缠不清。
‘被爱’是她的欲望之最,如果她在梦境中向他妥协,那么在现实中,这种妥协将会数倍显化,她会将个人意志彻底埋葬,彻底地忠于自己,依附自己,离了自己就无法生存下去。
沈润眼神挣扎,总觉得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小润,跟哥哥走好吗?我是你的兄长,我还是你的伴侣,你的密友,你的至亲,我向你保证,我会一直保护你,一直无条件地喜爱你,永远地忠诚于你。”
当然,代价是她的灵魂,她的主体性,她的自我意识。
蚩女微微倾身,话音透着温柔的蛊惑,将手指又往前递了一寸。
沈润的眼神浮动了一下,安静地看着他许久,终于缓慢地握住了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