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沈砚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发颤,“我马上回去!张助理,你想办法,看能不能送一些我常用的香水或者有味道的东西进去给他,稳住他!我立刻订最早的航班!”
挂了电话,沈砚脸色煞白,也顾不上解释,立刻开始查询航班信息。阮星他们见状,也意识到出大事了,纷纷围上来。
“砚砚,怎麽了?”
“裴琛易感期?”季俞也皱起眉头,Alpha的易感期可不是小事。
“我得马上回去!”沈砚语气坚定,没有任何商量馀地。
姐妹们立刻表示理解,阮星甚至动用人脉帮他联系最快的私人飞机航线。原本轻松的度假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沈砚归途的担忧。
巢xue中的等待与破门而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裴琛来说是地狱般的煎熬。张助理尝试着将一瓶沈砚常用的栀子花淡香水喷在毛巾上,从门缝塞进去。这微弱的人造香气,起初让裴琛稍微平静了片刻,但很快,与真实信息素的巨大差异,反而加剧了他的焦躁和不满。他将毛巾撕扯开,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他的意识在清醒和混沌间徘徊。脑海里全是沈砚的笑脸,沈砚温软的声音,沈砚身上让他安心的栀子花香。身体的灼热和心里的空洞感交织,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紧紧攥着沈砚的内裤,将脸埋在里面,身体蜷缩得更紧,像是在抵御全世界的寒冷。
当沈砚历经辗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时,已经是深夜。别墅外,张助理和李助理像看到救星一样迎上来。
“沈先生!您可算回来了!裴总他……”
沈砚顾不上多说,直接推开别墅大门。那股熟悉又陌生的丶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雪松信息素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痛苦和不安。他的心狠狠一揪,快步冲上二楼。
主卧的门紧闭着。沈砚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窗帘紧闭,黑暗中,他看到大床中央,裴琛用他的衣物堆砌了一个简陋的“巢xue”。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脆弱地蜷缩在里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怀里紧紧抱着一件他的衬衫,脸颊则贴着……那条明显穿过的内裤。
听到开门声,裴琛猛地擡起头。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充满了警惕和攻击性,但在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那眼神瞬间变了。从凶狠,到难以置信,再到铺天盖地的委屈和渴望。
“砚……砚?”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信息素的安抚与归巢
沈砚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所有的疲惫和担忧都被心疼取代。他立刻释放出自己的栀子花信息素,温柔而坚定地,如同温暖的潮水,缓缓向裴琛涌去。
那清甜芬芳的气息,对于此刻的裴琛来说,无疑是久旱逢甘霖,是救命的良药。
裴琛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紧绷的肌肉不再那麽僵硬。他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朝着沈砚的方向,伸出了颤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乞求。
沈砚快步走过去,没有丝毫犹豫,脱掉外套,钻进了那个由他衣物筑成的丶气味混杂的“巢xue”里,主动投入裴琛滚烫的怀抱。
“我回来了,阿琛。”沈砚轻声说,用手轻轻抚摸裴琛汗湿的额头和紧绷的後背,“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裴琛没有说话,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把脸深深埋进沈砚的颈窝,贪婪地丶近乎窒息般地呼吸着那让他魂牵梦萦的栀子花香。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沈砚的肩头。
浓烈不安的雪松信息素,终于开始慢慢地丶温顺地,与温柔的栀子花香交织丶融合,逐渐平息下来,变得平和而满足。
别墅里那令人窒息的压力终于消散。张助理和李助理在楼下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知道这场危机总算过去了。
这。一夜,裴琛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沈砚,片刻不肯分离。而沈砚,也任由他抱着,用信息素和自己的存在,一点点抚平易感期带给Alpha的所有创伤。
对于裴琛而言,沈砚的归来,和他的信息素一样,是唯一的救赎与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