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有认识的拉拉吗?”
庄惟一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什麽?”
“或者愿意拿钱办事的女演员也行。”江照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语气,“我需要人帮忙演场戏。”
庄惟一立刻猜到了根源:“应付你爸?”
江照临点头。
这件事还要从沈尽欢黑料满天飞的那天说起。
外界可能无人知晓,但对于陆千夜丶许知文来说,沈尽欢这个名字已经和江照临深度绑定了。
所以江照影的帮助只限于消息层面,真正出钱买水军丶找媒体人脉的还是江照临。
江照临卡都被冻了,哪来的人脉和钱?还不是用的许知文的。
因为取向的问题,父子间大闹过一场,江照临又被江照影送去国外十年,这十年里,许知文对儿子的取向多多少少也能接受了。
不接受怎麽办?他根本没得选,许晴宵已经完全是个姐宝男,唱歌很专业,经商是半点扶不上墙。
看着儿子为了“小男朋友”出钱出力出人脉,许知文已经做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支持,也不指责。
但不指责归不指责,没孙子抱这个坎他还是过不去。
恰好最近江照临拿了股份,乖觉不少,许知文就飘了。
他跟江照临说,喜欢男人可以,但这事说出去不好听,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家庭,做做表面功夫,到时候在生意场上,也更好取得合作夥伴的信任。
他想得很好,不论怎麽样,先结婚,结了婚再慢慢催生个孩子,总能找到理由的。
为了推儿子一把,他还给江照临安排了相亲。
江照临当时不太高兴,但还是去了。
于是许知文倍受鼓舞,在江照临表示聊不来後,又安排了三场相亲……
庄惟一听不下去了:“你有病啊,直接拒绝不行吗?你小时候都敢掀他桌子,长大了倒开始做小伏低起来了?”
说到这里,庄惟一眉头一挑,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你干什麽这麽逢迎他?”
“当然是为了他手里的股份,与其捡江照影手里漏下的那一星半点,不如去争取凌峰。”江照临连忙出声打断,免得他再细想下去,“你先不管这个,你就说能不能帮我吧?”
庄惟一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可以是可以,但只是演戏,人家姑娘不可能真陪你形婚。”
“那当然。”江照临忙不叠地点头,“这方面,我的人品你还是相信的。”
“你等等,我先问她愿不愿意接这个活,然後你俩自己去谈价钱。”
消息发出去,等回复的过程中,庄惟一随口问:“你那个项目还顺利吗?就长乐和凌峰合资的那个。”
江照临端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下:“很顺利啊,顺利得有点奇怪了。”
“嗯?”庄惟一擡起头,疑惑道,“什麽意思?”
江照临擡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哪里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了:“因为这个项目,江照影不顾形象当衆打伤了我,最近又一直在给凌峰和长乐使绊子,对吧?”
庄惟一幸灾乐祸地笑了下:“对,有所耳闻。”
“那麽。”江照临没有笑,他表情严肃地问,“为什麽她没有对这个项目动手?”
庄惟一愣住了。
“如果是你,你会独独放过这个项目吗?”
庄惟一感觉一阵凉意袭上後背:“她在布一个很大的局,又或者,局已经布好了?”
江照临微微摇头,凝重道:“我不知道,我什麽异常都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