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苏天福还要抡起拳头往下砸,苏青抬手制止了他:“行了,先别打了,我再问问。”
苏天福悻悻地哼了一声,脚却不老实,趁人不注意又悄悄往姓杨的腿上踹了一下,压低声音威胁:“老实回答,不然小爷俺还揍你!”
苏青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那个土匪头子,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人捂得严实认不出来,可要是把人抓到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
土匪头子听完,眼皮耷拉着,抿紧嘴唇一声不吭,像是打算装聋作哑到底。
苏青眉头猛地一皱,语气陡然严厉起来:“说话!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姓杨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干脆别过头去,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俺们当土匪的,也有俺们的道义。让俺指认雇主,那是坏了道上的规矩,俺办不到。”
“规矩?”苏青听到这话,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下一秒“蹭”地站起身,抬脚就朝姓杨的胸口重重踹了过去。
那土匪头子疼得闷哼一声,蜷起了身子。
苏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狠厉:“你现在就是我手下的一块烂肉,我想让你活你才能活,想让你死你就得死,还敢跟我讲规矩?惹恼了我,你以为能从这活着出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其他瑟瑟抖的土匪,声音更冷了:“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难道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不在乎你们寨子里那些人的死活?等我揪出那个人,立马就带人把你们的老窝扫平,鸡犬不留!”
此刻的苏青,眉眼间全是凶煞之气,
连一旁的苏天福都看得心头一跳,悄悄往后缩了缩脖子。
还是头一回见妹子这么大的火,真有点吓人。
感觉都有点不像苏青了。哪里还有个孩子样。
姓杨的被她这番话惊得浑身一颤,脸上终于露出了惧色,嘴唇哆嗦着,眼神里的倔强一点点崩塌下去。
苏青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想到苏晚刚才差点落入这些人手里,她心里的火气就像被泼了油,烧得愈旺盛。
姐姐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心待她、让她打心底里喜欢的人,平日里对她更是掏心掏肺的好。
若是姐姐真有个三长两短,她拼了命也得让这些人陪葬!
她缓缓蹲下身,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死死盯着姓杨的土匪头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想跟我讲那些狗屁规矩,那你们的寨子也别想要了,趁早准备给全寨人收尸吧。”
姓杨的土匪被她这话惊得猛地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哆嗦着:“你……你简直是疯了!”
苏青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反倒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厉。
“怎么?看我岁数小,就觉得我容易心软,好糊弄?我能让刘老大他们都服服帖帖,你觉得我还能有多心慈手软?”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苏天福,语气不容置疑:“苏天福,找人把这几个东西拖到院子里去,让他们在雪地里冻一晚上,好好醒醒脑子。”
这冰天雪地的,寒风跟刀子似的刮,真要是在院里冻上一晚上,不死也得脱层皮,甚至可能直接冻僵过去。
苏天福心里咯噔一下,却半个不字也不敢说,赶紧点头应着:“哎,好,俺这就去!”说着就匆匆往外跑,找人来帮忙。
柴房里,姓杨的土匪看着苏青那样子,心里头第一次生出了真切的恐惧。
这丫头片子,是真敢下狠手啊!
难怪刘老大那帮人会心甘情愿跟着苏青,这股子狠劲和决断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姓杨的土匪正犹豫着要不要松口,院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青青,不好了!张大夫说……说刘老大子弹取不出来了,血止不住,还着高热,怕是……怕是撑不住了!”
苏青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怒火瞬间被揪紧的担忧取代。
她转身就往外走,留下一句:“先让张大夫想法子稳住他,我回去取东西,马上就来!”
她一阵风似的冲进自己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西药,瓶瓶罐罐摆得整整齐齐。
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刘老大的命保住。
他是为了救姐姐才这样的,这份情,她必须还。
赶到刘老大躺着的那间屋,就见六子红着眼圈守在床边,看见苏青进来,声音哽咽:“青姑娘,俺大哥他……他不行了……他闺女才岁呀。”
苏青扫了他一眼,沉声道:“闭嘴,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人还没死呢,少在这鬼叫!”
她顿了顿,又道,“你自己在外面找草药把伤口包好,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说着,就把六子和旁边几个围观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她和张大夫,张大夫一脸凝重地看着她:“丫头,他这伤太凶险了,子弹嵌得深,刚才试着往外取,没弄出来。俺就是个乡下郎中,这真没法子,得送县医院啊!要不赶紧套车送过去?”
苏青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刘老大的伤口,子弹卡在腰部的皮肉里,位置不算特别偏。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送医院来不及,路上颠簸更危险。张大夫,您的手稳不稳?”
张大夫迟疑了一下,点头:“还行,平时给人缝个针、接个骨啥的,手不抖。”
“那就行。”苏青打开带来的工具箱,里面手术刀、镊子、止血钳一应俱全,她把工具一一摆开。
“我这里有工具,咱们现在就给他取子弹。您先拿剪刀把他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用这个消毒。”她说着,递过去一瓶碘伏。
张大夫依言照做,碘伏一碰到伤口,刘老大疼得浑身猛地一颤,眉头死死拧起,差点从昏迷中醒过来。
虽然涂碘伏不疼,但是他伤口疼呀。
苏青赶紧叫了两个壮实的汉子进来:“没有麻药,等会儿取子弹会很疼,你们按住他的胳膊和腿,千万别让他动,不然稍有偏差,伤了内脏就麻烦了。”
一边指挥着,她一边快给刘老大做了简单的过敏测试,又找出葡萄糖注射液,用最简陋的方式给他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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