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竹猜测,她大概率是在祝姚的某个远离市中心的房産的地下室里。
毕竟一点闹市的喧嚣都感觉不到,就算隔音再好,也很难做到。
不,倒也不一定。
把高楼的窗户全都用水泥封上,再进行隔音处理,虽然可行性低,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唉,头疼。
楚玉竹这两天头疼的频率直线飙升。
距离她给自己设下的噶了自己的期限只剩四天了,再没进展她就真要逝了!
到时候哭不死你!
楚玉竹盯着祝姚的後脑勺,恨恨地想着。
“怎麽?”祝姚和私人医生交流完,挂了电话,转身问楚玉竹,“还不舒服?”
楚玉竹川剧变脸,立马娇弱地倒在祝姚怀里,问她:“最近外面怎麽样了,顾家那边进展如何?”
“很顺利。”祝姚抱住她,轻声细语回答说,“顾家树敌太多,墙倒衆人推,我和其他家族达成了合作,要不了几天就能彻底搞垮顾家。”
楚玉竹试探道:“要不了几天,那是要几天?”
祝姚捏了捏她的脸颊,“把你放出去之前一定能解决。”
楚玉竹赔着笑脸,心里寻思着,要是顾家被解决了,挡在祝姚前面的就只剩下祝远山和祝与风了。
要是再关她一阵子,祝姚估计连这俩人都能解决了。
那她不就没有乱成一锅粥喝了吗!
不行,必须争取在那之前就恢复自由身。
楚玉竹下定决心,趁着医生还在路上,借口洗澡,去卫生间淋了两小时冷水,成功把自己作发烧了。
她为了销毁证据先吹干了头发,然後哆哆嗦嗦从浴室出来,心里感谢自己最近变差的身体素质。
不然还真没那麽容易发烧。
祝姚在书房处理工作,楚玉竹拿医药箱量了下体温。
39。7°,很好。
她回到卧室,安详地闭上眼睛。
就等医生来了。
过了一阵,祝姚接了个电话,从书房出来开门,将私人医生迎了进来。
私人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到卧室给楚玉竹检查了一番,跟祝姚报告:“祝总,楚小姐发烧了。”
祝姚眯了眯眼。
发烧了?
她不过工作了三小时,就这点时间,楚玉竹突然就发烧了?
楚玉竹乖巧地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眨眼睛,哑着嗓子,“姐姐,人家难受。”
祝姚坐在床边,俯身吻了吻楚玉竹的额头,然後对着私人医生说:“准备退烧药。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医生颔首:“没有,就只是发烧,另外身体有些虚,吃些补药就可以。”
“嗯。”祝姚低声吩咐,“你准备吧,配好药就可以走了。”
医生低眉顺眼恭敬应道:“好的祝总。”
医生离开卧室後,祝姚坐到楚玉竹身边,抚着她的侧脸,表情很温和,语气却含着警告:“别再耍这些手段,做伤害自己的事,听到了吗?”
小把戏轻而易举被拆穿,楚玉竹绝望地闭上眼,“好的祝总。”
白忙活。
她要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