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亲吮她天鹅颈的动作一顿,“哪里好看?”
“神秘,像冰冷的撒旦。可惜,缺一双翅膀。”
薄峻夜低声一笑,“我倒觉得像别的。”
“什麽别的?”好奇心被勾起,奈何男人的手还在四处点火,她眉头轻皱,按住他四处游走的手。
“吸血鬼。”
说着,她柔软的胸脯上,被烙下一记滚烫的热吻。
事罢,男人满足地把她抱坐在身上,阮暖浑身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羞愤地看着他。她头发湿哒哒的,身上也很黏腻。
“今天也回家?”
女人和男人不同,非常喜欢事後的温存。
他替她把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後,看她披上他的衬衫,露出一条光溜溜细长白皙的腿,如同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啧,这目光,怎麽说,挺热辣,挺直白的。
阮暖今晚没力气,可能是房子也不那麽膈应人,她今天没有强烈的想躲开的欲望。
但是让身上这男人欢喜,总觉得不如让他失望爽。
所以她指尖划过他的脸,动作缓慢,温柔又深情地说出一句残酷的话,“回去。”
“洗个澡再回去。”
薄峻夜看她半晌,见她不是儿戏,便抱着阮暖的膝弯,抱起人往浴室里去。
松松垮垮的黑衬衫,与她白皙娇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水珠淅淅滑落。
米粒般细小的扣子解开前,阮暖攀在他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哄。
“你服侍我?”
男人黑眸含笑,“你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薄峻夜被推搡着出去,地上水滑,他差点被推了个踉跄。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在他面前阖上,下一瞬,里面上锁的声音传来。
阮暖後背倚在瓷砖上,放了水却没洗,仰着脖子,水从修长的天鹅颈上流下,漫过那些暧昧的红痕。
一路往下。
光滑的白瓷地板,激起一滩小小的水洼。
薄峻夜倚在门边,听着里面的水声,有那麽一瞬,特别想抽根烟。
但想了想,吸二手烟对女性身体不好。
而且,阮暖才刚流産没多久。她本身也不抽烟,不抽烟的女人,大概率不会喜欢这种味道。
阮暖出来的时候,薄峻夜没在房间里。
她目光扫向床面,发现床单已经被换过了。除了他的衬衫在自己身上,他其他衣服和手机都不见了。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
“你早点休息,我出去处理点急事。”
心头滚烫的血仿佛被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她说自己不在这住,他就跑了给她腾地?
就算是恋爱脑,也不可能傻成这样。
更何况,这麽大的别墅,客房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薄峻夜,你耍我是吧?
阮暖也没心情在这呆了,一腔热血凉透,穿上来时的衣服,拢了拢湿哒哒的头发。
来时是打车,去时半夜车不好打。
再加上只隔了一条街,走路也不会很久,顺便让温风把头发吹干,整理下思绪。
黑漆漆的路上,她又穿着一身黑色,看起来像孤魂野鬼。路灯罩下,打在她身上,形单影只,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