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愣住了,眼泪都忘记往下滚了,抬手摸了摸,“夫人,这是……”
杜若抱了抱她,“嗯,你护主有功,赏你的。喜欢吗?”
红苕呆呆地看着她,像是被人点了哭穴,突然哇的一声爆哭出声,一不可收拾。
把杜若的衣裳都浸湿了。
杜若一头黑线,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喜欢也别哭嘛,我换一个好了,你喜欢什么,银子怎么样?”
说着作势要拔掉那朵珠花。
红苕赶紧捂住,眼睛红得像兔子,“喜欢的,好喜欢!”
她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地道:“夫人,您真的不怪奴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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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为什么要怪你?”杜若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这祸本来就不是你招来的,而是有的人非要甩到我头上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只要你真心跟着我,用心做事,我定护你周全,不让任何人欺辱你。”
红苕又想哭了。
她前面十六年哭的次数,加起来可能都没今天多。
但她知道夫人不喜欢哭包,于是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调整情绪,很快又变回了那个活泼爱笑的红苕。
开始吐槽起袁天娇来。
“那位袁小姐奴婢本来还觉得她怪可怜的,生了病,出了一身疹子,不知道多难受。”
“没想到她性子那般恶劣,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可怕得很。”
“还有那条蛇,绿汪汪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蛇。”
“就算袁小姐对有毛的猫狗过敏,也不能养个没毛的毒蛇当宠物啊,不说咬到别人,咬到自己也终归不好嘛……”
忙活了一天,杜若有些累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听着红苕的絮絮叨叨,懒懒地回了句:“大概拔过牙吧。”
要不然以袁夫人疼爱女儿的程度,怎么可能放心留这样一个高危险物种在女儿身边?
“并未拔过牙。”车外忽地传来冷面清冽的声音,“三年前袁小姐去净慈寺上香拜佛,下山途中无意间捡到一条幼蛇,带回府中精心饲养,取名小青。”
“袁小姐十分宠爱那蛇,不许任何人伤害它。”
“包括她的母亲袁夫人。”
“袁夫人初时并不赞同,可惜拗不过女儿,后来见那蛇十分通人性,并不轻易伤人,渐渐的也就默许了。”
“那蛇十分护主,但凡谁要想对袁小姐不利,立时便会起攻击,三年间已经咬伤十几个人了。”
大概是杜若带着手套触碰袁天娇,那蛇误以为她想伤害自家主人,所以二话不说给了杜若一口。
但这不代表袁天娇就没错。
今日是杜若,倘若换了别人,没有手套阻隔,被咬伤了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中毒是必然的,而且还是剧毒。
救治及时,捡回一条小命,破财受惊,或许还会留下一些无法痊愈的后遗症。
救治不及时,死!
袁天娇骄纵蛮横,纵蛇行凶。
这是不争的事实。
袁坤两口子教女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这么霸道,就没人管管吗?”红苕气愤地掀开帘子,瞪着冷面的后脑勺问道。
冷面讥诮地扯了下嘴角:“守备府有权有势,谁敢管?谁又敢告官?”
不告官,就没有苦主。
没有苦主,也就立不了案,知府大人即便想管也管不了。
杜若皱了皱眉,对守备府的印象更差了。
唯一有好感的,也就只有那位袁少夫人了,貌似跟袁家其他人不太一样。
只希望袁夫人懂得以和为贵的道理,别再来找茬。
大家相安无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