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嘛?你凭什么对着我撒气?凭什么骂我比伎男还不如!!!”一心想要看原徕笑话的艾因,到头来却莫名其妙成了原徕眼中的笑话,“你有气就对着柳从今撒啊,我告诉你这些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谢谢。”原徕敷衍张嘴,“满意了吗?”
艾因一噎,憋屈到眼睛都红了。
这不
对啊,这一切统统都不对啊!
原徕明明应该在知道真相后气得要死要活,然后他就跳出来说可以帮她教训柳从今,她为此一个高兴,他不就可以成功地爬上她的床了吗?
“你,你就不想报复柳从今吗?”艾因终是忍不住直接问出口。
原徕闻言强硬地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微妙道:“你难道忘了,你父亲放了多大的权给我?你问我这句话,莫非是觉得我空有名头没有实权,连个小小的负责人都处置不了?”
艾因瞳孔一缩,忽然之间就安分了下来。
他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来,降下了声调:“是我忘了。”
原徕晦暗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进去之后没有急着往里走,而是在门口站了会儿。
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太复杂的东西。
就是单纯挺想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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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498年10月2日,下午三点。
柳从今百无聊赖地缩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一遍遍看着光屏上与原徕互传的讯息。
其实寥寥几句话也没什么好看的,可他已经有两三日没见过原徕了,还怪想她的。
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连天海都不来了。
就算按捺不住给她发去新的讯息,也没有一条能得到回复。
真是的,说让他休息,还真一晾就晾了他好几天。
做人何必这么实诚呢。
柳从今姿态慵懒地拨弄着银色耳链,唇边含着的笑看似哀怨,实则却甜得要命。
他想要见原徕的心情从未如此强烈过,既然再也无法抑制,那就干脆主动找上门去。
奈何柳从今才刚起身,一位不速之客便来了。
“准备上哪儿去啊?去找原徕吗?”
难得换上了一件低领上衣的艾因,环抱着双臂缓缓走来。
他身上的香水味浓烈得吓人,也不知是何时起拥有了这个与柳从今相同的爱好。
“是呀。”柳从今没有否认,愉悦点头。
“那我劝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艾因一反常态地拉了拉领口,将触目惊心的红痕都暴露出来,“因为我很清楚,她现在非常非常不想要见到你,否则为什么会连着三天都不联系你呢。”
柳从今视线落在他那些暧昧的印记上,笑容逐渐变淡了。
所幸他不是艾因这种沉不住气的疯子,他拥有足够的理性:“有些话只有当事人说出口了才可信,一些跳梁小丑的挑拨之言实在是拙劣到令人不忍戳穿,但艾大少爷,吻痕是没办法靠两根手指头伪造出来的。”
艾因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