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徕徕,结束啦!”
艾兰像一只欢脱的小狗般奔了出来,迫不及待地冲向原徕。
原徕伸手将人接住,扭头对着封子絮就是一句:“封子絮你是不是不行?”
封子絮:“?”
封子絮:“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都四五六七次治疗了,他怎么变成只会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
“呵呵,你说得对,我是不行,最行的人还得是你。”封子絮嫌弃的视线落在原徕领口旁若隐若现的红痕上,“要不是艾兰每次早上过来都没精打采的,我早就把他治成演说家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大晚上的那么行。”
原徕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看,无奈解释:“虫子咬的。”
她没撒谎,她已经有三四天没干体力活了。
“那你房间的虫子嘴还挺大。”封子絮明显不信,但她懂得调侃有度,“艾兰学习,呃,治疗进度还可以,再来个几次应该就能够恢复成普通人的口语表达水平。”
“行,那今天也辛苦你了,我们就先走了。”
原徕对着封子絮点了点头,牵着艾兰离开了。
途中,艾兰反复看了原徕好几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跟我客气。”
原徕专心盯着航行线路看。
“徕徕,我晚上,能不能,去找你呀?”
“可以啊。”
“那你会,在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会在。”
“嘿嘿,徕徕真好。”
艾兰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地坐好了。
原徕感觉不太对,用余光撇了他一眼,问道:“你之前不是想找我就找我,怎么突然问起我的意见来了。”
“我怕,你不在。”
艾兰还记得,他上个月29日的凌晨去敲了原徕的门,等了很久也不见里头的人开门,只能抹着小珍珠离开。
有些难过的他安静了几日,心底实在架不住想见原徕,便于本月3日凌晨又悄悄上了楼,结果被艾因抢先一步
不肯轻易放弃的艾兰天真地想着,等艾因走了之后,他再找原徕也不迟。
奈何等着等着,天光大亮了。
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睡着的艾兰,一睁眼就看见了艾因披着破破烂烂的浴袍,带着一身暧昧的红痕走出原徕的房间。
他呆呆坐在地上思考了很久,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许久后他才终于想起,艾因当下的模样,与某次他偷偷潜入地下室时看见的如出一辙。
所以徕徕戳了艾因一整夜的脏脏吗?
艾兰唇角耷拉下去,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本来对这些东西是毫无意识的,也不知是从哪天起,突然就在意了起来。
徕徕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亲亲戳戳他了,明明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不疼了。
难道她不喜欢兰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