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的他,第一次在人前红了耳根。
躁动,难耐,酥麻,酸涩,多种情绪混杂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
“别这样叫我。”艾因垂下眼帘,声线沙哑,“接下来随便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他思绪很乱,已经完全忘了该如何去搔首弄姿地勾引原徕。
“我说了,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原徕混杂着酒气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动作轻柔到如同在对待珍宝一般。
“只要你乖乖给我生孩子,我会对你很好的。”
艾因不敢信她的话,可又放任自己沉溺于温柔陷阱中。
他明知眼前一切可能都是酒精营造出来的假象,却还是问道:“你真的愿意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你真的会对我很好吗?真的吗?”
原徕撩开他的浴袍,毫不犹豫道:“真的。”
只有一个是真的。
时间倒回原徕进房前。
“简秋你那里有酒吗?我急用。”
“干嘛啊老大,你想钓鱼执法吗!?”简秋无助地抱住自己,“军中严禁烟酒,你别搞我哇。”
“我搞你干嘛,我是真的要用。”
“你真的要用,我也是真的没有啊哦对了,消毒酒精行吗?反正也是酒。”
原徕一巴掌就过去,简秋嗷一声叫出来。
“消毒酒精你都敢说出口?”
“那我能怎么办嘛啊对了!厨房啊!我记得厨房有用剩的黄酒,这个百分百可以入口!”
原徕挑了下眉,跟着兴奋的简秋去了厨房。
她记性倒是不错,流理台上的确放着瓶开封过的黄酒。
“老大你到底要酒干嘛?你别跟我说是为了助兴。”
“闭上你的嘴。”
原徕拿起黄酒,强忍着对刺鼻酒味的不适感,含一口进嘴里晃荡两下,马上就又吐出来。
而后她又用手接了点,随意地往洁白的衬衫上抹了抹。
“老大你”简秋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
原徕将瓶盖拧紧,揉了揉被酒精刺激到发烫的脸。
她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回过头问简秋:“像喝多了吗?”
简秋看着她一副禁欲军官被骚男哄骗着灌了酒般的样子,不忍直视地点了点头。
“不过老大,喝醉的人是起不来的”
“滚去睡觉。”
神魂颠倒
原徕做人做事从未标榜自己一定光明磊落。
撒谎、谋利、夺权的事她没少干,铁血凛然的军装多年来始终无法将她完全雕刻成一个正义之士。
早些年封子絮与她刚刚相识的时候,曾非常含蓄地说过,她这人有点难以深交。
这话并不是表达不满,也不是批评指责什么,单纯就是觉得她气场跟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格格不入,就像前世罪行或功德满身的人带着使命重生了,肆无忌惮地于当世逆行。
后来变熟悉了,封子絮直接不客气地用一句话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