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余独白敏锐地察觉到了原徕的不对劲。
可若是非要说她生病了,这幅模样看着倒也不像。
“我,老大,我动手了哦。”
余独白从未在如此清醒平静的状态下解开过原徕的衣服。
他宽厚的手心没过半分钟就被薄汗濡湿了,指尖红通通一片。
然而怦怦乱跳的心,在闻到原徕身上的酒味后猛地停滞了一下。
是他鼻子出问题了吗?
余独白又猛猛嗅了嗅。
没错,真的是酒味。
简秋明明说过,原徕在军队里从不碰烟酒,私下对此兴趣也不大。
那她身上这酒味怎么回事?她晚上去了艾尔森那里,难道这老匹夫给她灌酒了!?
“诶,等等。”原徕忽然出声打断。
她走到柜子前,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一袋东西来。
那玩意儿砸在木板上叮铃哐当响,跟碎玻璃渣的声音有点像,仔细一瞅似乎还有橙红的液体在袋子内晃荡。
“继续。”原徕又折返回来站定。
这回酒味淡了点。
余独白仍旧无法确定原徕是否真的喝了酒,但这事他一个小副官没资格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很快,原徕赤条条了。
她疲倦地伸了个懒腰,朝着浴室走去。
临进门前,她又命令道:“来帮我洗澡。”
余独白:“?”
余独白:“好,好的!”
简秋说的对,简秋说的都对!
人一定要配得感高一些才会更快乐啊!
今夜的原徕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似的,整个人懒得连腰都不想挺直。
她背靠在水汽弥漫的贴花瓷砖上,垂眸看着跪在地上干活的余独白,叹息了一声又一声。
脑子空空的,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干。
好累。
好疲倦。
好想躺平。
好想大摆特摆。
原徕拍了拍余独白的脑袋,示意他差不多行了。
对方听话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嘴后温柔地给她套上睡衣。
“得了,别穿了,省得一会儿再脱麻烦。”
原徕语出惊人,再度给余独白闹了个大红脸。
他闷闷地嗯了声,浑身湿哒哒地跟着原徕走了出去。
“老大,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余独白站在床边,看着摊平成大字型的原徕,轻声问询。
“嗯?你不是说要伺候我吗?伺候啊。”
原徕拽得跟个大娘似的,语气格外不耐烦。
余独白心底一咯噔,以为她真生气了。
“对,对不起老大,是我不应该主动提要求,你别生气。”他卑微地跪在地上,眼神哀切,“怪我没有发现你今晚兴致不高,你,你惩罚我吧。”
原徕睁眼瞪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