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华先是恍惚,而後平静下来,默声听着惊云阁之人套上装有朱木棺的马车,推转车辙。
好似根本不知道离开远去的是什麽,她只是怔神丶听着。审慎却又彷徨,懵懂却又无知。
端木下意识地面向了双璃领马车离去的方向。
庙门外,泠泠的雨声里能听到马车轮转动向前的沉重闷响,和着人声丶马蹄声丶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是将行前的忙碌和嘈杂。
她转目对着雨水零落的桥院一角,在那喧嚣纷扰的水气泥息里,竟似能闻到一抹淡淡的朱梅冷香,氤氲在轴转人声里,随雨声而去,随风声而远,渐行渐逝。
一阵冷风拂来,冰冷凉薄,她忽是十指一颤,惊觉冷意,不由自主地在干草狐麾上慢慢蜷起了身。
恍惚间,朱梅残落,冷香已远。
此後经年,再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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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想抱抱师父
另外憋了一首乱七八糟的东西纪念一下大梅,不懂押韵,就是喜欢他,然後想到啥写啥,就乱写
《惊云赋》
——记梅疏影
一朝寒,
两度狂;
三年妄,
四时寂。
曾见青玉扇,垂舞雪流苏;
映那天青雪冷,人谓公子风流。
曾见白衣袂,朱砂红梅烙;
恰似寻梅踏雪,也是痴心一付。
惊羽令,飞鸟集,并缔红丝缠几缠?
雨淋漓,声默默,独倚栏杆心可寂?
雪飘零,白衣扬,残血朱梅落几落?
何时止,那时休,回首已是十一载。
曾谓人如红梅,艳惊尘;
到头不过廿九年华;
曾谓舌如蛇蝎,毒亦深;
最多不就三两言辞;
梅饮雪,香半隐,
梦倚梅花积雪落满头;
君子风,傲骨行;
一世悠然浮名身後留。
心不在,身何归,江湖多无畏;
终不问,情可安,回首怕无归;
静无言,把酒临风,意阑珊。
空嗟叹,皓月长歌,曲声散。
一朵朱梅,一生惘。
人说惊云已黯;
一曲白衣,一生傲。
谁道封尘也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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