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亮未亮,今黎几乎一夜未眠。
司璃却起得早,睡回了原来的位置,隔着谢云祁很今黎对望着,对上今黎不悦的眼神,司璃压下心中一点点的得意,假意揉了揉头阳xue掩盖住心中的那一点羞涩。
天亮回过神来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
等云亦辰和谢云祁陆续醒来後,只见今黎抱膝靠在床头,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
她眼尾还泛着红,睡袍皱得一塌糊涂,领口松垮地斜坠着,露出一段莹润的肩线。
两人刚动,她就擡起脚,不轻不重地一人踹了一下。
“……都怪你们。”
睡那麽香怎麽好意思的啊。
谢云祁:。。。?
云亦辰揉了揉眼睛:“怎麽了,是做噩梦了吗?”
今黎嗓音沙沙的,裹着倦意和恼意摇了摇头。
她差点要开口恭喜两位昨晚在【主教的关怀】中已试镜成功,双双获得了熟睡的丈夫一角了。
虽然自己也尽兴了,可见司璃比她还会玩,总有一种吵架没发挥好的无力感。
昨夜见这两人睡得沉,司璃动作愈发大胆。
他捂着她的嘴,望着云亦辰向她控诉:“之前你们总是故意挑衅我,还记得吗?”
他对于见到今黎和云亦辰在教堂里放肆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你那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今黎只露出大眼睛疯狂摇头。
司璃不信,只将她整个人转过去正对云亦辰的方向。
……
之後便再也没有放开。
云亦辰精致的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今黎咬住下唇忍住声音,脑海里却蓦地闪过谢云祁说过的话。
她好想向弦月告状,好想让所有人看看司璃的真实面目。
谢云祁就是没说错啊。
司璃这个人,表面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实际上……
她只能把颤抖无声地淹没在昏暗与寂静里。
而此刻,她腿心仍残留着酸麻,身上也使不出力。始作俑者却早已衣冠整齐,仿佛昨夜那个人不是他一般从容。
白天在忏悔室时候司璃还会害羞,现今云亦辰和谢云祁都在,反倒是游刃有馀起来了。
alpha之前莫名其妙的较劲。
司璃等几人都起身後,竟亲自俯身整理床铺。
他动作细致地将褶皱一一抚平,连枕角都被他理得一丝不茍。
做完这些他转向今黎,唇角轻轻一扬,露出一个只有她才懂的,饱含餍足与深意的微笑,随即转身先一步离去。
谢云祁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手指随意梳理着睡乱的发丝,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公子哥模样,悠闲地看着司璃将一切收拾妥当,这才不紧不慢地重新坐回床边,姿态慵懒又透着几分矜贵。
云亦辰则是利落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耳钉扣回耳垂。他像只小狗似的随意摇了摇头,纯白的发丝如细雪拂过颈侧,随後他擡手将长发束起,露出清晰的下颌线与修长的後颈,整个人清爽利落。
“哎。。。”今黎叹口气,赤着脚刚踩上地面,就被云亦辰轻轻拉回床边,他握住她的脚踝,仔细为她穿好鞋袜。
“殿下真贴心。”她轻笑,指尖在他掌心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谢云祁冷眼旁观,终于忍不住开口:“……从昨天起我就想问了,殿下享受最後的单身生活,就非得从黎黎这儿找存在感?”
他不是早就说过是带老婆来度蜜月的吗?云亦辰怎麽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连司璃都识趣走了,这位倒好,还赖在这儿不动。
谢云祁只当云亦辰是今黎衆多追求者中的一个,再殷勤又怎麽比得上曾在酒店和今黎共享过亲密时刻的自己?
今黎还专门给他变过魔术呢,云亦辰见过吗?
肯定没有。
云亦辰垂眸不语,心底却清明如镜。
当年在“指尖”见到谢云祁和今黎时,他就看出不过是谢云祁一厢情愿地纠缠。
那时连兰泽都误以为他们是情敌,唯有云亦辰从不那麽认为。
无论是司璃还是谢云祁的刻意靠近,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单方面爱找借口打扰今黎罢了。
他悄悄收拢手指,掌心还残留着她昨夜的温度。
她一直在给他安全感,所以大概只是谢云祁自作多情。
他早将与兰泽的那个赌约抛之脑後,此刻只想顺势将谢云祁推给别人:“谢司长喜欢的不应该是沈少司那种omega吗?”
云亦辰随口抛下一些来自于网络的流言蜚语。
“??我真的要吐了,黎黎,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一个个都非要冤枉我。”谢云祁那张俊脸几乎快要绷不住,眉眼间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