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之前,他甚至只敢坐在这里,凭着记忆悄悄描绘她的模样。
而现在,他却忍不住动用权限,向十二区的神父询问她的行踪,只想知道她何时会来到中心区。
今黎凝视着他,神色复杂:“……你也能查看我的行程表?”
司璃蹙眉楞了楞:“没有,我问了在十二区的……同事。”
“你的身体状况,我也很清楚。”他给今黎垫了个柔软的枕头。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
司璃先开了口:“你找了别人帮你。”
他搭在沙发上的手攥紧了沙发衬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我没办法得到你的信任吗?你认为,我会告诉沈述言?”
他的声音里压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痛楚:“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还活着,我肯定会好好的把你藏起来。”
“那段时间,你并不能离开教会。”今黎在枕头上躺好,向他解释。
“我有其他办法……”
“你没有必要为我冒险,我躲在十二区很久,沈述言和谢云祁不也是一直在骚扰你吗?”她故作轻松,轻飘飘的盖过了那段时间里的选择。
司璃倏然起身的动作带倒了椅子,发出一声闷响,他抓住今黎的手腕将她按进沙里,整个人笼罩在她上方。
他曾过肩的长发被断于颈际,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金眸,此刻正蒙着一层湿润的绯红,宛如在无声地献祭他所有的防线。
今黎仰躺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在他房间刻意被调暗的灯光下,变得深邃的月光灰眼眸直直望进他眼底。
面对她意外的神色,司璃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尖一点点刺入。
她一年前就那样转身离去,走得干脆利落。
看着日渐疯狂的沈述言,他又有什麽资格去嘲讽对方?
说到底,他和沈述言丶谢云祁并没有什麽不同都被她决绝地关在了心门之外。
“你觉得麻烦到我了?”他声音轻颤,“我们这样的关系,我为你做这些不算什麽。”
“你并没有把我放在第一选择。”他的手指刻意摩挲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用力,随即在手腕处的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一点点覆盖。
今黎忽然想起第一次咬他时的情形,那时的司璃,也像此刻这般,像个在风暴中迷失的信徒,猝不及防地跌入她的领域。
“……你明明说过,在那之後,我会是你重要的人。”他偏过头,下颌线绷得很紧,紧抿的唇角泄露出瞒不住的痛楚,“可你给出的信任,原来只有那麽一点。”
他转回视线,苍白的脸上写满落寞,连声音都带着颤音:“你骗了我。”
停滞许久,他才嘴唇轻啓,犹豫许久再继续:“我甚至觉得,你对我的亲近,实际上是为了激怒我和沈述言的矛盾,让他把你带回家。”
……!
不愧是司璃……反应这麽快,今黎心虚地飞速眨眼。
“你这麽激动,是因为我那个能力的影响吗?”她尴尬地翘了翘一边的嘴角,随後绕开了话题,“如果你不在意我,能抵挡得住诱惑,又怎麽会和你的朋友闹掰呢?”
“他又不是我的朋友。”司璃冷哼一声。
“怎麽就默认被我迷惑了呀。”今尖尖的下巴微扬,暗示着司璃。
司璃的嘴唇落下之前,她捏着他的耳垂:“我们也说过啊,结果要自己承担,还怪起我来了。”
他惩罚般地重重咬住她的下唇,随即松口。
原本禁锢着她手腕的双手,改为单掌轻易地将她双腕扣在头顶。沙发随着他倾身施压的重量,发出细微的呻。吟,深深凹陷下去,如同让他沉溺的泥沼。
“你靠近一点,然後松开我。”今黎的头发在沙发上蹭得沙沙响。
司璃完全不听她的话,他将头垂下,发丝扫得今黎的脖颈发痒,她的嘴唇找到他的,随即覆盖上去,他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而是侵入她的唇舌之间。
今黎手腕轻轻一动,便被他更用力地扣紧在沙发衬垫间。
“不松。”
他避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已探入她领口,手指勾住毛衣外套最上那颗纽扣,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