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敏之拉起她的袖子就往赵府外走。
张姝问他做什么去。
“张娘子把状告到本官这里,下官岂敢怠慢,这就亲自去核实查证,好叫娘子宽心。”
他要亲自走一趟河间。
两人出了府门,喜鹊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连声问他们去哪里。
张姝说她给杨敏之带路回河间县一趟,有事找父亲和娄县令,叫她跟侯夫人和娄娘子说一声。
杨敏之把她抱上马,两人一马一溜烟就跑得老远,徒留下喜鹊张大了嘴立在原地。
后花园。在窦夫人的耐心询问下,娄青君把她夫君被赵五郎顶替差使的烦心事说了出来。
杨雪芝才晓得娄青君刚才为何总针对她。遂跟她解释,赵五郎补的这个缺确实是敏之早早就帮忙安排好的。
娄青君心下有些失望,却不好再说什么。
喜鹊过来跟夫人们回禀,颇有些惶恐不安。那两人跑得太快,她想跟也跟不上啊。
娄青君暗自惊喜,她估摸着知道阿妹带杨敏之回河间去做什么了。
窦夫人和何氏脸上都有些窘促。
还是窦夫人率先微笑说:“敏之理应去河间跟侯爷请安,也合该去拜访娄县令。”
何氏叫喜鹊去套车,跟姑娘后头回去伺候。
杨雪芝笑哈哈:“私奔了这是?”
娄青君愤愤:“是你弟弟拐带我阿妹!”
石榴
到底是谁拐带了谁,两家姐姐还在掰扯这个糊涂官司,杨敏之和张姝已经打马出城,跑出去老远。
张姝今天的一身凤尾裙是新做的,不方便在马上骑行,杨敏之将她侧抱坐在马上。
她穿的不是骑装,因而也没有裹束胸。马儿颠簸起来,胸前便有些不受约束。只得一手紧紧按住衣裳,一手慌张的抓他手臂。
后背僵硬坐得笔直,白玉般的耳垂和脖颈泛起淡淡的粉色。
杨敏之从马褡裢里扯出一件披风搭到她身上。
她偏头朝他怯笑,被他长指捻起披风上的兜帽扣到头上,她和她的笑容一起被彻头彻脸的罩到披风里。
过了一会儿,披风中挣扎着探出一颗满头钗环的头,从荷包里掏出那块胶牙糖,问他吃不吃。
“你掰得动吗?”
他说的也是。张姝缩回手,把糖整个儿喂到自己嘴里,也不嚼,像杨祖母那样在嘴里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