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那种事情,光是想想就恶心。”
“如果今日是棠哥哥坐在榻上,你还会觉得恶心吗?”
灰璃想也不想地答道:“棠哥哥才不恶心。他只是遵从男子应有的反应罢了。”
有隐寸实在听不下去,指责他区别对待,灰璃只觉得她大惊小怪:“男子之间相互帮助,相互关心,本就是应该,又不是只你们女人才有情有义。”
隐寸还想反驳,女君却制止了她:“行了。托你的福,我算是弄清楚顷月阁都是一帮什么人了。现在,上路吧。”
转身去往围屏时,身后叫嚣的话语,俨然成了求救,听得玄凝直想发笑。
“姐姐,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棠哥哥知道了会伤心的。”
见隐寸端起杏花糕,灰璃变了脸色,拼命地往书房爬去,确切来说,是蠕动。
他移动的十分缓慢,隐寸毫不费力地追在身后,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人脸仰了起来,随之便是一个又一个的甜糕,接连不断地塞进被迫张大的嘴巴里。
“不行,我还没见到坊主……我还……不能死……”
被白糕堵住嘴巴的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反抗与呜咽,他不肯咽下,隐寸有的是办法。
满园芳草沐金丰,闭门昏暗处的杏花,渐渐地,没了温度。
“小庄主,糕点已全部喂完。”
“嗯。”
玄凝坐在书案前,执笔书写,片刻头也不抬道:“晚膳让后堂备些清淡的菜,去请世子夫过来。”
饭桌上安静的可怕,甚至有些沉闷。
棠宋羽正默默吃着,对面的女君忽而撂下筷子,接来侍人手中端着的盐水漱口,又拿起温热的湿帕擦嘴拭手。
“殿下,吃好了?”
印象中,她只是把面前的菜都夹了一遍。
他一经发问,玄凝便站在对面,用审视的目光直直盯道:“夫人可真有能耐。”
棠宋羽不解地放下筷子:“殿下何出此言?”
她大手一挥,遣走了侍人,等到房间里只剩两人,玄凝沉着眉眼,端手挑起他的脸道:“平日在外招蜂引蝶就算了,这回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我院子里的侍童。”
“?”
“看在夫人初犯的份上,这次就免去责罚。”
美人呆愣的模样实在可爱,玄凝顺手摸了一把小脸,转过身道:“明日起,卯时三刻,夫人必须准时出现在我院中,锻炼基本功,修习剑术。早食过后,由我亲自送夫人去私塾,酉时放学,酉时一刻我会准时出现在门口,接夫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