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
不就是应黄夫人邀请入府做客,不就是下台阶时搀了一下胳膊,说明什么,说明棠宋羽尊老爱幼。
仙人还想问,玄凝打断了他:“师甫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也该歇一歇吧。”
他举杯连连咽了三声,“嗯,该阿凝了。”
“我想知道,当时在朔北,你所捕捉的那颗飞星,究竟是什么?”
镜释行仗着半杯酒意,撑首凑近了几分:“阿凝是在问,你的夫人究竟是什么吗?”
“……”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见她不答,镜释行拎着酒壶笑道:“答不上来,当罚浊酒两杯。”
果然。
玄凝忿忿拍腿:“不算,反问不算。”
耳畔响起了鼓声,举目望去,一池之隔的对岸,腰铃清脆,衬裙飘曳,男子手架双剑,踩鼓而舞,亭中欢呼阵阵,好不热闹。
玄凝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见此景,哼笑道:“原来师甫爱看剑舞。”
镜释行轻轻摇头:“只是觉得吵闹。”
“是吗,那我去关窗。”
她起身走向四方夜色,映在白雾眸中,金纹朗朗。
“你走之后,每届论剑大会的获胜者,都会以剑舞庆贺。”
关窗的手一顿,合上时,眼帘也半落。
“我以为你没来。”
玄凝转身道:“原来你又在偷看我。”
镜释行抿了一小口,才鼓着红面道:“没偷看。我坐在席上,是阿凝没看见。”
“我蒙着眼,要如何看见。”玄凝故作恍然道:“噢……你知我看不见,才敢光明正大地坐在长老席位。”
镜释行闭口不语,却又端起酒杯慢慢尝着,两鬓簪起的发丝间,红玉正芬芳,要不是他眉眼清醒,玄凝都要以为他被棠宋羽附体了。
“师甫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拿走了酒壶,意欲不言而明——他必答不可。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他是我的残识所化。”
“原来如此……”玄凝愣了愣:“什么东西?”
他以为她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那颗飞星,是我当年因雷劫散落的残识,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它的踪迹……”
玄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半晌镜释行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