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细腻的顺在背後,睫毛微微翘着。
这模样与小时候丝毫不变。
“念安,我曾跟傅悯说过让他远离你。是因为我知道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更何况你哥哥曾经是我们最真挚的兄弟。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他顿了顿,擡头看向坠落下的雨滴。
他道:“爱情哪里有那麽多的隔阂,两个人真心相爱的话,就足以抵抗万难了。”
谢念安擡头看他。
秋嘉言低头自嘲的笑笑:“抱歉啊,念安。”
谢念安忽然笑了:“嘉言哥,你什麽时候也说起这些话了。你的反对我理解,也合理。你没什麽对不起我,更多的是我拖累了你们。”
谢念安的眼睛弯弯:“无论是为我哥哥的报仇,还是对我的照顾。我都是感恩不尽的,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秋嘉言顿顿转过头看向她,才发现他们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
战争,刺杀,隔阂都没有让他们分开。
如果单纯仅仅是当年在祁奉学宫的情谊,是远远不够的。
她说的对,无形之中他们早就脱越了友情。
是彼此无法缺少的亲情。
他坦然一笑:“你说的对。”
“所以,嘉言哥。我们可以一同战斗了吧。”
她侧着头看向秋嘉言,後者肆意的笑了笑。
“当然。”
二人并肩站于高墙之下,银蝶如同精灵跌落在每一个水洼之中。
傅悯撑着伞手里拿着一大袋子食物,谢瑜音等不及傅悯,踏出细腻白皙的小腿从伞下奔出。扑到谢念安的怀里。
四个人围炉煮茶,畅聊他们缺席彼此时的生活。无论大小,无论是谁。
谢瑜音率先抵不住困意,自己一个人提溜跑回去睡觉了。
谢念安不知道为什麽自从醒过来,精气神就十分的足,以往自己都是很爱睡觉的一个人。
“你怎麽知道魏天远来西梁了?”秋嘉言点燃一只蜡烛。
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映衬这他们三个人的身影。
“我好歹也是有个职位的人,怎麽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傅悯不屑的回答他。
“听说褚煜登基之後,新官上任三把火基本上架空了魏天远的权利。同样也陆陆续续收拾了不少和他的残党,可最近不知怎的。魏天远从他老家又回到了朝廷继续为褚煜办事。”傅悯抿了口热茶。
“此番前来就是和西梁议和,最近两国交界处出了不少的岔子。”
“魏天远来的话,他身後的那帮刺客也肯定跟着来。”谢念安看向傅悯。
“想凭借这个机会杀死他的话,那就得需要掩日的帮助了。”傅悯翘起嘴,一脸无辜的看向秋嘉言。
秋嘉言闭着眼都知道这人到底摆着一副什麽模样看着他:“把你的脸给我转过去,我不想看见。”
傅悯笑嘻嘻的躲开了。
“掩日这边肯定没有问题,最重要的事。如果我们杀死了魏天远,那麽庆国会因此而开战,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呢?”秋嘉言皱起眉头。
谢念安垂眸不语,她这几天一直再思考这个问题。
傅悯看了看他们,说:“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父皇说清楚?”
“西梁的军事实力远远比不上庆国,你父皇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秋嘉言放下茶杯道。
“如果我们把仙太的秘密公之于衆呢?”谢念安擡起头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