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瘫坐在地上,胸口极速的起伏着。
他匆忙站起身去看那扇门,才发现早就被人上了锁。
他转头看过去,一眼望到底的长廊。结尾处是一堵厚重的泥墙,两面上的银色让他心头颤抖。
当他饿了两三天之後,嘴唇干涸的如同濒死的鱼。
他静静地靠在铁门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去支配自己的肢体,水分的缺失让他的喉咙仿佛在烈火中烧。
眼泪早就流干了……他想,此刻或许只有死神在一旁陪着他吧。
忽然间,一个清脆的叮铃声落在他的耳边。他转头看过去,一把银灿灿的尖头钥匙落在他的视线里。
他的呼吸一滞,猛地擡头看向大门。可是大门的里面根本没有锁,是外面上锁的。
他艰难的咽下那口难以下咽的口水,直愣愣的盯着手掌心的钥匙。
後来他再次翻遍了整座地牢,找到了一个相似狗洞的门隐没在角落里。即使是这麽一个小的门,也依旧上了锁。
那时候,他终于享受到了阳光的照射,许久未见的空气。
最後,他还是回去了那个幽暗的地牢。
京华这麽大,吞个人如同踩死一个蝼蚁一般。
直至今日,傅悯的到来。
他说他的父母是一个他不知道国家的太子殿下。
他抽噎的问:“太子殿下?那为什麽会在牢里?”
傅悯不知从何说起,他咽了口口水:“你先跟我走,带你疗伤。之後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傅悯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抽走。
傅悯回头看向大门外的雨斜蹦进来,电闪雷鸣。
他带他去了揽圣贤庄。
谢竟坐在烛火中央,映的他的脸色如同暖玉。他轻轻笑笑,熟练的为这个男孩疗伤。
男孩因剧烈的疼痛,谢竟为他点了安魂香,正安稳的睡在他们的眼下。
“这孩子是谢怀瑾的?”
傅悯没有作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谢竟扶上下巴,大量这这个男孩。眼鼻嘴虽说有点像,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那当年为什麽只有谢瑜音一个人流露出来了呢?
傅悯叹了口气,转过身坐下。
猛饮了杯热酒,喉咙被激地火辣辣的疼。他道:“那牢里早就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了,褚煜让人收拾的很干净。只有他是漏网之鱼。”
谢竟依旧站在男孩的床边,仔细着描绘他的身形与面庞。
“嘶……真是令人头疼。”谢竟手抚上额头,看向他的手腕,又忽然问道:“这孩子手腕怎麽回事?”
傅悯闻言,端着酒杯的手顿在空中。
谢竟见他没说话,于是半转过身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教诲,傅悯略显心虚,谢竟眼角抽了抽,微微一笑。
“咳咳……嘉言他们那边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