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如同一阵青烟就溜跑了,临走前还不忘给傅悯关上门。
木门被关上的声音,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
傅悯坐在榻上,靠着背後冰冷的白墙。
……秋嘉言有人陪,念安也有人陪……
这下好了,自己成了守寡十五日的男人。
他把杯子往上提了提,将头所在有温度的被窝里。
窗外的海棠花盛放在褚煜的寝宫内,谢念安在这里养伤,好得很快。
每日都有准点的太医来为她医治,身上裹着的绷带日渐减少。
前四日,她无聊的只好望向窗外,欣赏着花凋零的场面。
因为她一次都没有见到褚煜,日子也算过的清闲。
也出不去着寝宫的大门,也就只好闲来赏赏花,无事浇浇水。
她也不想去主动找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完着十五日,谁也不见谁,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不过……哥哥的遗体还不知在哪里。
她坐在园中的秋千上,来回晃荡。
清凉的风透过她轻薄的皓衣,打在褚煜的身上。
谢念安感觉到了身後人的接近。
秋千停下来,谢念安本想起身。那人却直接走到她身後,摁下她的肩膀:“坐好,别摔下来了。”
秋千又重新晃起来,弧度不大。谢念安擡起双脚,在空中荡着。
她此刻很轻松,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笑意。
她转过头看向他:“陛下近日是太忙了吗?”
她的馀光中,褚煜依旧穿着那身华贵的礼服,发丝不茍的束起来。
只不过……眼下的吴青有些重了。
她转过头不再讲话。
“确实很忙,不过这几日倒是空闲下来了。”
他的手落在谢念安握着的麻绳上,让她荡的更高了些。
“伤养得如何?”
“托陛下的福,不过几日就痊愈了。”
“那就好。”他的语气依旧很轻很轻。
秋千的弧度忽然听了下来,他靠在她的耳边:“庆国与西梁的边境起了战乱,西梁那边特意来人议和。今晚在庆轩宫内设宴,谢姑娘愿不愿意与我一同出席?”
西梁……会是他吗?
她偏了偏眸色,轻声道:“陛下不带上後宫嫔妃,为何要带上我一个无名无分的野女人?”
褚煜的手抚上她的发丝,阳光打在发丝上闪烁着亮光。
他眼眸眯了眯:“因为……我不爱她们。”
谢念安忽然起身与他拉开距离:“那我自然是听从陛下的命令。”
褚煜的手悬在空中,他吐出口气站直身子。
他还是笑起来:“那到时候谢姑娘可不要毁约。”
“那是自然。”
“陛下,您是不是答应过臣,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所有。”
褚煜盯着她的眼睛:“是。”
“那臣想知晓,我哥哥的遗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