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连连点头。
小文道:“大爷,您的女儿是不是叫玛丽,我们是她的战友,想过来看看她!”
东北玛丽也连忙附和道:“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的,就祭拜一下她,然后跟她唠唠嗑就好了。”
小李也一个劲地点头附和。
一听四人是来祭拜自己女儿的,大爷防备的心立马松懈下来:“好好好,好孩子,来祭拜玛丽的。有心了,快进来、快进来!”
转头一看,家里被老太烧得烟雾缭绕的,大爷对大妈说:“行了,咱们今晚烧的钱,够咱闺女在地底下花了,不用操心。玛丽在地下,一定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我还有几张没有烧完!咱家本来就穷,玛丽活着的时候,没少在咱家受罪。现在玛丽死了,我只想让她在地下过得好。”
大妈把剩下的几张纸钱丢进了火炉里,但蹲的时间太长了,刚站起来,脑袋有点晕。
小文眼睛比较尖,立马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扶住大妈。
大妈看着这些清纯的年轻人,笑了笑:“你们是玛丽的战友吧?我记得她活着的时候,给家里寄过照片,那时候的她非常鲜活。”
她说着说着,神情变得悲伤起来:“可惜啊……她没能和你们一样,活着回来……她要是活着回来了,应该也和你们一样大了。”
台桌上,玛丽的照片依旧静静地立着,笑容如初。
可那遗照看在小文眼里,只觉得后背凉,也不知道是不是玛丽的魂魄在背后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而且是在享受祭品。
总之,不管怎么样,他们一想到玛丽在屋里,就感觉浑身别扭。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齐齐地走到遗像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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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道歉完毕后,三人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这里。
大爷端着一个盘子过来,说道:“都站在门口干嘛?来,坐,喝点咖啡再走吧!”
大妈怀里还抱着一大本相册:“玛丽当时给我们寄来的照片,都是打仗时的合影,一起来看看吧……照片不多,不知道有没有你们,别嫌弃。”
面对老两口的热情,四名小伙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大妈翻开第一页,一张很大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的背景是一大串的军用帐篷,以及玛丽跟一众战友的合照,照片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无比压抑。
大爷指着照片说道:“你们是一个连队的吧!快来找找你们都坐在哪里。”
四人的脸上有些尴尬,可已经冒认了,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好在合照是黑白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点看不清五官,他们便找了几个长相相似的年轻人,糊弄过去。
而玛丽的父母都不是冷淡的人,见女儿的战友来见女儿,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女儿的过往。
原本还害怕的四人,在那些点点滴滴中,慢慢拼凑出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热情、开朗、美丽大方。
和之前在镜子里见到的阴冷模样,完全不同。
随着照片的翻动,他们看到了玛丽小时候的画像,她穿着花色的公主裙,站在那里,是那么美丽。
也看到了,读书时期的玛丽,身穿硕士服,手持卷宗,站在阳光下明艳大方。
也看到了,她拿着枪,在营地里英姿飒爽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张照片了……
玛丽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被千娇百宠地长大。
她也很争气,从小学习优异,最终考上了维也纳艺术学院,后来世界大乱,玛丽也跟着去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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