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要架祭祀,献出一人……
垂眸思索片刻,同其尘关窗,转过身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任卷舒她们,其他事情都可以往后拖一拖。
昨夜灵气消耗太多,若是御剑,再带上灵久,怕是撑不下来,看来只能找吴老爷借艘船了。
见灵久不起,他转身出门,打算先去买些吃的。
半晌,一条腿先踢出桌沿,另一条腿紧跟其后,人一点点往下滑。半梦半醒间,只觉整个人飘飘呼呼,从天上往下滑。反应过来时,晚了一步,眼还没睁开,头先磕到桌腿上。
灵久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半天,扒着桌子看向床上,人还没站稳,又滑了下去,人没了?!
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这跟早期起的孩儿,看不到妈有什么区别。虽然这样想有些不恰当,但她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同其尘!”她捂着头,晃悠起身,嘴里又喊了声。
听不应声,她疾步往门口走。脑袋一拱一拱得疼,心里胡乱想,虽然她平时闹腾了些,不爱学法术,吃的又多,还跟他顶嘴,但是、但是同其尘应该不会把她丢了。
一开门便撞上人,灵久急忙抬头看,见到同其尘那张木头脸,才呼了口气。随即一叉腰,盯着他,“你怎么不叫我,自己出去了?”
见她人小鬼大的,同其尘提起手里的包子,“买了些吃的,快去快回。”
灵久看见吃的,就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还是补了一句,“你要是敢把我自己丢在这,我就跟卷儿姐告你的状。”
同其尘正坐在桌前,“若是我真将你丢在这,你如何能见到她,又如何告我的状?”说完,又发反应出不对,“你为何觉得、觉得我要听她的?你这状告的,没头没尾。”
灵久一哼声,“我不管,反正我要告状。我还要告诉雪芽阿姐,还要告诉燕辞归,反正我要跟她们说。”
同其尘没反驳,开口道:“先吃饭吧,一会去借条船。”
灵久跳到长凳上坐着,“借船干什么?”
“带你去告状。”
“……”灵久接过他递的包子,“看在你回来了,还带了吃的,告状时,我尽量不添油加醋。”
同其尘点头道:“谢谢你。”
两人吃完,便开始往吴宅赶,街上行人匆匆,偶尔有几人打两声招呼,意思一下。
同其尘心里筹划着,离开时,先在城外设一圈法术,等回来再抓邪祟。
走到吴宅,还未来及敲门,大门内便走出两人,神色匆匆。视线相撞,两人脸上又是一惊,随后躬身一礼道:“正想去请两位,没想到你们自己过来了。这位小兄弟,伤势还好吗?”
同其尘道:“小伤,已无大碍。”
灵久先声问道:“请我们过来,干什么?”
其中一人脸上挂笑,“昨夜,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吴老爷置办酒席,特意答谢你们,也将大伙凑到一起热闹热闹,都除除晦气。”
同其尘道:“言重了,都是我们该做的。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想要借艘船。”
“两位里面请,找吴老爷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