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尘虽晕过去,眉头还是微微蹙了下。
灵久看向他,开口问道:“你会处理伤口吗?”
朱又玄瞟她一眼,“要不然你来。”
她倒是想去处理,奈何身上的药劲没过,又被他阴森森的眼神吓了一跳,气势软下去,没再搭话,紧盯他处理伤口的动作。
还挺专业的。
任卷舒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副画像,长空道长身边,没有画五官的女子,应该就是言一师姐。
可是,为什么不画五官?
她没见过这个师姐,听师父的描述,也是个美人。
想不明白,任卷好奇道:“师姐和长空道长,是什么时候的事?”
朱又玄处理着伤口,回答道:“多亏你献尾,要不然,这两个人也凑不到一起。”
“还是我牵桥搭线的啊。”任卷舒没心没肺地笑了下,“言一师姐,是不是个大美人?”
“是个美人。”雪芽应声。
任卷舒一惊,“阿姐,你也见过?我就睡了三十年,这是错过了多少事。”
雪芽笑道:“三十年,放到人身上,都快有半辈子了。”
燕辞归面露苦涩,“好了,不许再说了。这里就我一个‘人’,照顾照顾我这脆弱的小心脏。”
将伤口处理好,朱又玄站起身,“你想看言一师姐,也不难。”
任卷舒看向他,眼里满是不解,“怎么看?言一师姐已经离世了。话说回来,师姐和长空道长怎么会……”
“将他抬到东边的房间。”朱又玄拍了拍山罔,不紧不慢地擦着手上的血迹,“师姐被奸人所害,腹中胎儿不足七个月,长空道长为师姐报仇,开了杀戒,后来坟前自刎,随师姐去了,就留下那男婴。”
言一离世,是在她沉睡的三十年里,这样算,同其尘在世间已有七八十个年头。
任卷舒还未说话,燕辞归先道:“我的天哪,同其尘已经有七八十年了。这也不对啊,我跟他从小一同长大,他明明就是正常人的成长速度。”
“半人半妖,自然与妖不同,要追究其中缘由,得去问你们掌门。”朱又玄一顿,看向任卷舒和雪芽,“半月山禁地的茅草屋内,都是言一师姐的画像。”
任卷舒诧异道:“茅草屋里藏得,都是师姐画像?我还以为是这天下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画像而已,师父为何设了结界,还不许我们看。”
朱又玄干咳一身,勾了勾手,示意她和雪芽靠近些,低声道:“关于师父的私家传言,听不听?”
任卷舒道:“少卖关子,快点说。”
燕辞归和灵久支愣着耳朵,虽然没靠过去,身子已经探出二里地。
“你是说、说师父心悦言一师姐?”
“那来的传言,这么离谱?”
“我亲耳听到的,师姐离世后,我偷偷回去看过,师父对着满屋子画像,喝的大醉,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