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瞥见了。”同其尘道,“她来问萧言澈的事。”
任卷舒“嗷”了一声。
想问句‘没说别的’,又觉问出来怪怪的,再说,关她什么事。虽然她是只猫,但这话说出来,总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感觉。
同其尘见她不语,“有问到什么吗?”
任卷舒自动忽略掉这句话。
婆婆麻麻的,太不像她了!想说就说啊,管他呢。
任卷舒玩笑道:“就说了萧言澈,没说点你俩的私事?”
同其尘虽然闷,但不傻,当然知道她指的什么事。说到这事,他总觉得有股无名火往外冒,莫名不想说话,随口丢出两字,“没有。”
他不想说,任卷舒就来劲了,笑道:“居然没说?人家姑娘脸皮薄,你也不知道主动点。我觉得萧渺这姑娘挺好的,说话做事上利索,讲情义,长得也好看……”
同其尘打断她,“你若觉得她这般好,便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去,不必说这些。”
“哎?你会不会聊天。”任卷舒道,“她若愿意跟我,我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去,还用你说。”
同其尘冷冷看她一眼,“自然不用我说,也没我说话的份。我是不会说话,也不会跟人聊这种天。”
两人硬生生聊出了抢新媳妇的气势。
任卷舒不愿多说,扭头往前面走出一大块,不与他同行。不过片刻同其尘便跟了上来,两人并行,都不说话。
沉默着走出一段路,同其尘先开口道:“抱歉。我只是觉得此事不应该拿来说笑,不是有意……”
“好了好了,知道了。”任卷舒有意打断他,“不说这个了。”
同其尘思索片刻,“你与萧言澈的婚约怎么办?”
“找个时机退了,本来就是误打误撞的事,谁当真了?”
“好。”
任卷舒瞟他一眼,傲娇道:“哎,以后不拿这事开你玩笑了。”
“好。”
“……呆子。”
同其尘回到房间打坐,将静心咒反复念了几遍。易燥易怒,心神不净,修行人的大忌。他念了两个多时辰,终于静下心来。
卧床休息时,莫名想起白日共乘一匹马的场景,心口鼓乐大作。同其尘噌地坐起身,又念了两边清心咒,直到三更半夜才躺好。
翌日,大雪。
早练前,同其尘念过两遍清心咒,剑气将外院白雪扬了个遍,剑刃归鞘。他在雪中伫立,随着周遭寒气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