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像似榫卯搭在一起的声音。
冷雀知收手,神情不悦。说晚了,就差一点,想必她们都被拉进来。
燕辞归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头顶打下一缕光。以他为中心,能看清十米以内,眼下只剩他跟冷雀知两人。
燕辞归警惕道:“这是哪?同其尘他们呢?”
冷雀知:“应该是红轿内,眼下所属幻境。幻境由人而定,你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你。”
燕辞归疑惑道:“那你怎么在这?我怎么能看到你?”
冷雀知:“你方才勾住我手链,还拉我手。我是被你带过来的。”
燕辞归急忙解释:“我一时情急,不小心拉到了,绝对不是有意的。”
冷雀知懒得同他理论,没应声。
燕辞归凑过来,瞧她没生气,又问道:“你既然知道这是幻境,肯定有所了解,那群抬轿子的‘巨人’是什么?”
“拆轿鬼。”冷雀知,“拆轿鬼样貌变换无穷,性格古怪,将人抓进‘轿’中,只为戏耍过招,玩够了,自会放出去。每次出现时,都会带着一顶轿子,没人见过它的真身。”
燕辞归垂眸思索,她又补充道:“‘轿’是它施展出的幻境,你若与其对视,便是应约。这也是它最大的弱点,没人会傻到跟它对视两次。也不对,你可能会。”
燕辞归嘴角抽动,有些无奈,忍住回怼的念头,“你是怎么知道的?之前见过?”
冷雀知摇头,“没见过。之前义父逼着读书识字,推脱不过,就找了几本闲书看,无意间了解到的。”
“他还逼你读书识字?也对,师父收了弟子,肯定要定规矩、教东西。”扯到这事,燕辞归来了兴致,也不管身在何处,张口扯起闲聊,“你师傅啥样?厉害吗?学不会怎么罚你们?打过你吗?”
“义父,不是师父。”冷雀知觉得他耳朵有问题,要不然就是脑袋有问题,之前就说过,现在还分不清。
燕辞归道:“啊对对对,义父,义父。”
冷雀知:“不犯大错,义父不会罚人。他啰哩啰嗦的,死脑筋,喜欢念一堆大道理,还不听别人说,有的时候挺烦人的。”
燕辞归点点头。看来她义父喜欢以理服人,啰哩啰嗦,和德真长老一样。
冷雀知提醒道:“先看看怎么出去。”
“你不知道怎么出去啊?”燕辞归一惊,“不是,你知道这么多,不知道怎么出去?”
冷雀知淡定道:“书上讲得太啰嗦,没看完。它不会害人,读来没什么意思。”
燕辞归叹息道:“行吧,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它这戏耍人的,何时动手?”
“不知道。”
拆轿鬼注视着几人,选择从同其尘下手。在‘轿’中,它没有实形,像一阵风抚过,一招一式便已落到身上。
连过几招,同其尘已摸透识别办法,凭借几不可闻的声音,连伤它两掌。
拆轿鬼桀桀怪笑几声,也反应过来,瞬间分身出数个,围着他打。同其尘不慌,数量一多,用符纸就更为方便。不管它怎么躲,符纸都能定住几个分身,逐一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