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卷舒笑着摆摆手,“我们自己上去,你去忙吧。”
“好。”小二笑道,抬眼扫到同其尘时,表情倒是很明显,“这人怎么又来了。”
走到门口,同其尘却远远停下,不动了。任卷舒转头看他,“你干什么?又不进去?”
同其尘摇头,“你去吧,我在外面等。”
早说,白瞎她买了两份礼。害,找旧友帮忙,多少礼都不算多,礼轻情意重。任卷舒挑了下眉,“随便你。”
伶舟调侃道:“吆,我这小馆吹得什么风啊,才两天,竟将你吹回来了。还以为下次再见,还得再等两百年。”
“我这刚进门,你就挖苦我。”任卷舒晃着手中盒子,“亏我满大街跑着选礼,得了,人家不欢迎我,话里话外都要赶我走啊。”
光嘴上说哪够,任卷舒直接演起来,拎起手中木匣,摇头道:“多好的头面,可惜了,我不讨喜,连累你们。”说罢,一个转身又道,“识相点,还是自己走吧,别等人家动手撵。”
伶舟捧书掩面,噗呲一笑,“行了,礼留下,人也留下坐会儿吧。”
任卷舒将礼奉上,“快瞧瞧,挑了好久。”
伶舟放下书卷,拉过木匣,轻声道:“他又不进来。”
“愿意在外面守着,不用管他。”任卷舒道,“就我们两个,好说话。”
伶舟手拿发簪仔细瞧着,双眸漾出波光,颇为满意,“怕是因为我在,拈酸吃醋了,这才不愿意过来,”
任卷舒笑道:“就他,榆木疙瘩成精,带发修行,哪会想这些,你真高看他了。”
“也好,他来了,我怕会不自在。”伶舟头面收好,“说吧,何事相求?”
任卷舒不着急说正事,故意逗他,“听你说话,才像拈酸吃醋。”
伶舟没什么气势地瞪过一眼,装做要赶人。
任卷舒从怀里掏出锦囊,收起嘻嘻哈哈的模样,“我明天要去泠河派,此物交给你,倘若遇到什么危险,好找你相助。”伶舟接下后,她又道,“你们天上飞的,传信快。”
“去泠河派?”伶舟道,“你此行究竟要做什么?”
任卷舒两手一摊,“真是来找东西的,找一邪物。我也是根据指示行动,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
“邪物?”伶舟思忖道,“还从未听说过,你确定在泠河派手中?”
他在此已有几十年,闻所未闻,若真有邪物,恐怕难以太平。
任卷舒摇头,“不确定啊,只是找到点线索,顺藤摸瓜。”
伶舟摩挲着锦囊,“你忌惮泠河派?”
任卷舒道:“谈不上忌惮,眼下一团迷糊。不过,万事多考虑一步,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伶舟收好锦囊,给她倒茶,“性命攸关的大事,交给我了,不再考虑考虑,多想一步?”
任卷舒叹息道:“在此地,我就你一个朋友,不认识别人。交给你,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