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上,冷雀知掌心幻化出一片羽毛,向空中散去。不过一刻钟,羽毛又飘回手中,寻到义父的位置。
路上闲扯,任卷舒问了问泠河派的门规琐事,又道:“雀知,泠河派掌门,就是你义父,人怎么样?我们贸然前来,会不会过于轻率,惹他不悦。”
冷雀知笑道:“你们前去帮忙,义父开心都来不及,最多埋怨我两句,待慢了你们。卷舒不必紧张,泠河派没那么多规矩。义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为人和蔼,你们等会别烦他絮絮叨叨就行。”
话说到这,她又补了句,“他有的时候,一根筋,不听劝,要是说了什么不讨喜的,你们不理就是。”
“多谢雀知相告,”任卷舒笑道,“不理哪行,我们都是小辈,自当看着说。”
任卷舒说的在理,冷雀知无奈点头,心里暗叹:“不理他还好,就怕一接话,更唠叨个没完。”
冷雀知沉默片刻,转头看向燕辞归。
四目相对之际,燕辞归脱口而出,“干什么?”
冷雀知拽他,“过来些。”
燕辞归被扯过去,脖子却往后缩,“干什么?”说罢,他扫了眼自己的胳膊,将她手拿开。
冷雀知:“义父可能会不喜欢你。等会儿,你离我近些,他应该不会跟你比试,唠叨是免不了的。”
燕辞归汗颜,自家白菜被拱,不对他咬牙切齿就算好了,当然不会喜欢他了。
……不对,他也没拱啊。
抱也给她抱了,都躺床上给她抱了,还是被打晕的情况下,燕辞归双手环胸,是他吃亏才对吧。
冷雀知捶他一拳,“听没听到?”
燕辞归吃痛道:“行行行,知道了。”
冷雀知看他,“你若是敢在义父面前跟我顶嘴……”她手抬到一半,燕辞归已条件反射地躲开。
冷雀知被他逗笑,“我不会手下留情。”
燕辞归无奈笑道:“嚯!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咱事先说好了,我这次跟你过来,是因为邪物一事,不是因为我跟你哎啦吧啦呀,才来的,知道吗?”
冷雀知拽过他的耳朵,“那你倒说好‘哎啦吧啦呀’是什么?嗯?”
燕辞归连忙低下头,压低声音,气道:“松开!这么多人呢?你干什么?”
“又不是外人,”冷雀知手上稍稍用力,“说啊?之前还说要喊,怎么也不喊了?”
燕辞归道:“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先松开。”
冷雀知松手,“燕辞归,你是不是就喜欢找打?没事非要嘴欠。”
燕辞归揉着耳朵,默不作声了。两人就并排走着,像是都受了气,谁也不搭理谁。
半晌,嘴欠的先出了声,“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算朋友,先别扯之前的事了,慢慢来,对你对我都好,省的你义父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