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弟子纷纷走来,同其尘撤回小院。朝这个方向来,应是准备用早饭。
他估摸着时间走出去,正好与段红锦迎面撞上。
不巧,段红锦见他却有些想躲的意思。
同其尘行晚辈礼,将他堵在原地,“见过段前辈。”
段红锦客套几句,又问:“住的可还习惯?”
“住处甚好,劳烦前辈款待,”同其尘道,“众弟子纷纷出动,是有什么急事吗?我们可以帮忙。”
段红锦笑着拒绝,“哪有什么急事,就是轰将野猪,都已安排妥当,不劳烦你们了。”
同其尘刚想开口,只听他紧接着说道:“等会儿,让雀知带你们逛一逛,若实在无聊,也可以下山游玩。泠河派弟子不多,但这点小事,能应对的了,不必挂心。”
同其尘点头应允。
“你们不必拘谨,泠河派规矩少,有其他需要的,就跟雀知说,她能做主。不巧赶上这档子事,恕在下招待不周。”段红锦笑笑,“没有其他事,我先去忙了。”
同其尘行礼退让,“好,不打扰前辈了。”
段红锦微微点头,快步离开。
同其尘原地伫立,看那抹背影越来越远。段红锦明知道他们此行目的,方才这般说辞,急忙堵住他的嘴,生怕他提及,明显是不想参与此事。
碎玉跟当年镇压大妖一事,恐怕脱不开关系,段红锦又怎能全身而退?
接下开,怕是有百般托词等着他们。
“瞅啥呢?”任卷舒站在长廊下,伸着懒腰。
同其尘转身走进小院,“今日起得早。”
任卷舒道:“还行吧。初来泠河派,总不好睡到日上三竿。”
方才之事,同其尘大体说了遍。任卷舒转身坐上栏杆,都在意料之中——说要仔细想想的事,多半不成。
更何况段红锦身为掌门,考虑颇多。
“不知道段掌门是个怎样的人,此事最为顾忌的是什么,也好对症下药。”任卷舒道,“等会儿,又要劳烦雀知了。”
提到雀知,才发现还少了一个人,任卷舒道:“燕辞归呢?”
同其尘摇头,“昨夜被冷雀知带去别处,具体不知。”
任卷舒笑他:“你这好师弟被带走,彻夜未归,当师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同其尘道:“他又不是小孩,没什么好急的。”
“也是,”任卷舒笑道,“你说雀知把他带哪去了?为何不跟我们安排在一个别院?会不会把他带回自己住处了?”
同其尘认真思考了下,“有可能。”
“你们两个啊,一点也不担心人去了哪,竟在这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