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暗许,又不是掏心挖肺。
难道,她现在看起来像缺心眼了?
任卷舒不禁笑道:“同其尘,你脑袋没事吧?”
同其尘摇头,“他那法术……”
“都是些小把戏,也就那样。”任卷舒笑着打断他,“回去吧,逛了一天,累都累死了。”
小把戏,不知道是什么样小把戏。同其尘快步跟上,犹豫再三,没能问出口。
他问不出口的话,有人替她问。
说不好奇是假的,燕辞归最先发问,几人围着任卷舒刨根问底,“刁竹青的媚术到底什么样?又是怎么破除媚术?”
任卷舒实在抵不住连环炮似的发问,“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说两句。”
同其尘站在长廊下,看她们围着院里石桌坐下。他虽离得最远,却听得最认真,生怕漏下一个字。
“媚术,攻心至上,从他说出这两个字的那一刻,就输定了。”任卷舒道,“更何况,我已修到断情绝爱,太强了,没办法。”
最后这句,全当听个声响,灵久顺便“切”了声,表示不信。
燕辞归道:“居然没有色令智昏?哎!”
“听你这意思,还觉得可惜了?”任卷舒笑道,“刁竹青确实不错,但这些年见过的美人俊男太多了。不好意思,要说美人计,他还真排不上号。”
燕辞归点头,故意转头朝同其尘道:“就比如说伶舟,还会唱曲。”
同其尘撇他一眼,转过身去。
小院里说说笑笑,渐渐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段红锦有意躲着,躲得连晚饭都不吃了。任卷舒本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一二,眼下完全没戏。
刁竹青赶在太阳下山前送来五只山鸡,晚饭有了新着落,小院里又忙活起来。
任卷舒将山鸡穿串,随口道:“没有桂花酿,可惜了。”
冷雀知:“伙房有米酿,我去拿两坛。”
有桂花酿最好,没有,任卷舒也不挑,欣喜道:“劳烦雀知了。”
支起烤架后,同其尘跟燕辞归打了声招呼,“我下山一趟,你们先吃。”
燕辞归还来及询问,同其尘脚底跟抹了油似的,一眨眼,人没影了。
同其尘拎着两个酒坛,青梅酒和桃花酿。时节不对,他跑遍泠河县酒坊,都没找到桂花酿,便拿了当下卖得最好的。
此地每个时节盛产的佳酿不同,听老板说,桂花酿要等中秋时节。
好在,炸鱼种类颇多。
一路飞奔,迈进泠河派后脚步却慢下来,离住处越近,越迈不开步子。
同其尘手里掂量着酒酿,心里反复掂量自己。
这样……应该不会太明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