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同其尘呆愣片刻,“对不起。我、我先回房间,不对,我去找燕辞归。”
任卷舒瞧他往外走,没忍住道:“同其尘。”
同其尘步子迈得飞快,眼看要踏出月洞门,一句话,立即停在原地。
“那个……酒留下。”
眼看微微耸起的肩膀瞬间落下,同其尘快步过来,塞下酒坛后,跑掉了。
任卷舒干愣在原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吱呀——”
半天等不到人,雪芽拉开门,只见任卷舒呆立在小院,“你一个人傻站着,想什么呢?”
任卷舒回过神,摸了摸手里的炸鱼,“这次真凉了。”
雪芽见她手里拎着酒坛,“同其尘带回来的?”说罢,她转头瞧了眼,房间没并未点灯,“他人呢?”
任卷舒全身卸了劲,往雪芽身上靠,“阿姐,要我老命了。”
雪芽蹙眉,“有关碎玉?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还是?”
“不是。”任卷舒不知如何开口,此事太过荒唐,要不是手里拎着炸鱼和酒坛,真要以为看见幻像了。
见她这幅模样,雪芽更是不解。跟碎玉无关?同其尘走得急,眼下又不见人影,平白多出炸鱼和酒。
雪芽瞬间转过弯,笑了下,“同其尘跟你说什么了?”
“他胡言乱语,怕是疯了。”任卷舒叹气,颇为疑惑道,“居然说喜欢我?”
雪芽一听,便笑出声,“叫你少逗他,你不听,现在好了,榆木疙瘩被你撩开窍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跟净影掌门交代啊?怎么跟师父交代啊?”
任卷舒瞬间不乐意道:“阿姐,你怎么向着他说话?我什么时候撩拨他了?”
雪芽笑道:“你啊,没少撩拨人家。‘我家小郎君’,也不知道是谁叫的,哎!”
什么时候叫过?任卷舒使劲回想,硬是啥都没想起来。这种玩笑话,向来是嘴在前面飞,脑子一点也不带,说完就忘。
真要细究起来,无非是灌他酒吃。
想到灌酒,任卷舒倒有些不占理。同其尘醉酒还好,她两三句话就能圆过去。主要是姑墨那次,她是真醉了,不知道对同其尘做了啥,事情应该还挺严重的。
话又说回来,像同其尘这种小顽固,不会从那开始,就打算跟了她吧?
雪芽道:“神游半天,想起来了吗?”
“就算我说过,那也是玩笑话。”任卷舒道,“他还是长留山大弟子呢,这点定力都没有?!都怪他心不静,修为不够,胡思乱想。”
见她没理也要讲三分,雪芽笑道:“嗷?总之,这件事怪谁也怪不到你?”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