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卷舒身上的清玉塔焦躁不安,要不是被她控制住,就差出来蹦两圈了。
任卷舒面色如常,摇头道:“没什么异常?此地也不像镇压妖物的地方啊。”
要不是清玉塔兴奋的上窜下跳,她真会觉得段红锦随便找了个地敷衍了事。
段红锦将几人引到路亭旁,“镇妖之地自然要隐秘,才能万无一失,不被人发现啊。”
别说隐秘了,这地荒凉的,不像镇妖,倒像有妖修行。任卷舒就等着他变戏法,把镇妖之地变出来。
段红锦蹲下身,沿着地面在凉亭外侧摸索,只见他扣下一块石砖,一手伸进去弄了半天,又转身去台阶上敲了遍,拿下两块木板对换放好。
“哐吱——”
路亭地板接连支起,像似一个个船桨,架在两旁,如此精巧的鲁班术,也是罕见。木板撤去,两块对半的石板向下开启,一条宽敞的地道出现在眼前。
“地道?”燕辞归道,“大妖镇压在里面?听段前辈所说,当年大妖突袭上山,搞得众人措手不及,怎么还有时间挖地窖?”
段红锦抿去额头上的细汗,“哪是什么地窖?这是我们泠河派的祖墓。”
祖墓?!
门派祖墓,几人冒然前来,确实不太妥当。单凭这一点,也够段红锦犹豫不决的。
震惊之际,燕辞归磕巴道:“怎、怎么会镇压在这此?”
段红锦道:“想必是各长老有意为之,当时具体什么情况,无从得知。我匆匆赶来,大妖已被镇压于此,只剩、只剩横尸遍野……”
段红锦像是陷入回忆,神情悲恸,叹一口气,“不说前事了。墓中机关重重,有关记载祖墓的书籍也丢失不见,很多都没有印象了。这些年来,我也只进过一次。”
他摸了摸耳廓,“只进过一次,还被伤到了。我先带几人探探路,你们在此等一会,还稳妥些。”
任卷舒道:“好,多加小心。”
段红锦犹犹豫豫选出几名弟子,又叹了口气,满脸愁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实属无奈了。
“义父。”
段红锦转身看向冷雀知,扯住身上的小包袱,叮嘱道:“你当心点,别到处乱窜。”
冷雀知虽然爱跟段红锦抬杠,心里却真真实实地担心她这义父,点头道:“你和师兄们千万多加小心。”
段红锦点头应允,带着十多名弟子进入地道。最后一人下去后,石门快速翻转闭合,木板张牙舞爪的归回原位。
燕辞归指间快递捻了下,无人注意的地方,一张符纸偷偷溜了进去。
地道关闭,外面的人稍稍松懈开,将破败的路亭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
同其尘躲在远处,一直观察着。段红锦带了三清铃,三清铃本是驱妖镇邪之物,他带着,也挑不出毛病。
遇到拆轿鬼时,听到过三清铃声,同其尘不免将其联系在一起,多了些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