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内科主任蹙眉争辩:“这方子未入现代医典,风险……”
晏父却摆手,嗓音沉如铁:“那婴孩便是活证!”
他目光灼灼,不复先前的踌躇,声音沉稳如磐石,压下了周遭的窃窃私语。
奕舒红着眼眶望向丈夫,终是点了点头,将药方郑重地递给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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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抓好后、芒种此时正立于煎药室,药香氤氲如薄雾。
她取来一只砂锅,将附子、大黄等药材按序投入,注入1500毫升左右冷水,文火慢煨。
火苗舔舐着陶罐底部,她凝神观察药汁色泽变化,指尖轻捻药渣,仿佛在倾听草木的密语。
待药汁浓缩约400毫升,她将芒硝先加入碗中,倒入药汁,晶体如星子坠入墨池,转瞬消融。
将另炖好的红参汁徐徐兑入,姜汁的辛辣与药香在瓷碗中交融。
“3次分服,3小时一次。”
她将药碗递与奕舒时,嗓音温润如初,“每次服药前,每次另取麝香13克冲入,切记药汁需温热,不可过烫。”
奕舒双手接过药碗,指尖微颤,药汁的温热透过瓷壁传来,仿佛某种无声的承诺。
芒种抬眼望了望天,天色渐晚,监护仪上起伏的曲线,轻声道:“我先回去了,若有异动,随时唤我。”
说罢,掠过走廊感应灯,身影渐没于暮色中。
《姐姐妹妹站起来》14
第二天早晨,晨露未散刘医生如约来到教养院,准备接芒种一起去医院。
刚到一个路口,就遇到了晏华疾步而来,眉间喜色如焰:“芒种同志!我哥醒了!你的药是真的神啊!”
他语速急促,掌心微颤,仿佛要将喜悦攥出火星。
芒种微微一笑:“是吗?那太好了!”
她嗓音如常,这笃定之下,藏着几分难察的松气。
“走吧,我们去看看。”
晏华看着他们来的方向,似乎是教养院,眸底闪过一丝疑云,心中默默记下……
却未多问,只送至病房门前。
推门而入,晨光泼满病房,晏奕倚床而坐,脊梁挺如新竹。
他见芒种入内,唇角绽笑,他知道为他治病的是位女中医:“芒种大夫,多亏您!”
奕舒一见到芒种,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迎上前去,指尖几乎触到芒种袖角:“同志,您药太神了!他服药后,泻下三次秽臭粪便……”
“头竟清醒如雨霁,呕症全消!”
她语如瀑泻,眉间皱痕舒展,似卸千钧重担,眸中灼灼如星火。
“邪毒随便出,清窍自安宁;胃寒涤尽,呕逆焉存?”
芒种她嗓音温如药汤,却字字凿入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