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而是能举起镰刀与锤头的“人”!
老妪摸着怀中干粮,心中翻腾:若是能跟着郝公子,或许孙儿能活下来……
哪怕死,也要死在为子孙挣一条活路的路上!
少年握紧镰刀,指尖颤抖却坚定:爹娘饿死了,自己不能再等死!
这把镰刀,不仅能割稻,也能割开这吃人的世道!
“想活下去的人们啊!”
郝旗再次高呼,“就和我一起,回去拿起武器,去抢夺我们生存所需的粮食!”
“我们志同道合,相互称为同志!”
“粮食熟了几千次,今日,我们要让‘百姓万岁’第一次响彻云霄!”
百姓们齐声怒吼,声浪如潮:“百姓万岁!百姓万岁!”
……
人群开始散去,多数农民和百姓开始响应他的号召,纷纷回家去拿起身边的武器,想要加入到这场为生存而战的斗争中。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照亮了每一张因希望而焕发光彩的脸。
——⊙▽⊙……
芒种与牛郎并肩而立。
牛郎悄悄挪近半步,压低声音,眉梢微挑,眼中闪着警觉的光:“芒姐,您看那郝县令一家的做派,定也是穿越来的同志,只是不知是哪个年代的!”
芒种微微颔首,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轻得像飘在风中的柳絮:“嗯,既是有缘人,自当问个明白。”
说罢,芒种一行人迈步向前,走到郝县令一家面前。
阿醒眼中迸出惊喜的光,像久旱逢甘霖般急切。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郝旗的手,指尖微微发颤:“同志!敢问一句,您的红色信仰、可还坚如磐石?”
话音未落,额角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郝旗猛地挺直脊背,胸膛起伏如波涛,眼中腾起灼热的光芒,仿佛点燃了燎原的星火。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却铿锵:“同志!我郝旗此生此世,生是党的人,死是党的魂!红色信仰是穿透混沌的太阳,终将照亮人类文明的星河!”
说罢,他猛地转身,指着院中那面褪色的红旗,指尖关节发白,旗角被风卷起,猎猎作响。
——?????——
芒种含笑上前,目光温柔如水,却藏着淬炼过的锐利。
她轻拂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像春溪流过山石:“同志,你是从哪一年穿越而来的呢?”
郝旗胸膛挺得更高,像棵扎根岩缝的苍松。